小时候,或许世界还不那么浮躁,于是音乐频道还经常能看到他的身影。
讨厌他,因为他的演奏总是离经叛道,肖邦是莫扎特似的,莫扎特又听起来像肖邦,不伦不类。
每次一个乐段终止,总是要拿出一块白手绢,擦擦已经控制不住要流出来的鼻涕。
这些都算了,可他偏偏要演奏斯柯里亚宾,好陌生,我真的受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他了。
喜欢他的离经叛道,喜欢他那奇怪的手型,他的触键。
或许我开始明白斯柯里亚宾乐曲里面的一些神秘元素,而只有他,能将这里面的一切给诠释出来。
最富有神秘色彩的《霍洛维茨重返莫斯科》,做梦都有过他在拉赫玛尼诺夫前奏曲中那种富于变化的音色。
尤其是第二首的结尾,那种PPP的弱音,美到极点。
80多岁的高龄,升C小调练习曲,将观众燃烧。
后来是肖邦,英雄波罗乃兹,好多错音,但我敢说,这是我听到过最棒的英雄波罗乃兹,错音只是细节,但整体的效果无敌。
返场曲是舒曼的童年情景,观众席有人在流眼泪。
之后的花火,又完全跳出一种怀旧的悲伤,以快速的触键激荡着人的心灵。
音乐打动人心或许很简单,只需要歌词:就犹如李圣杰的痴心绝对,不过很可惜,我听不到他唱出任何痴心绝对的感觉。
或许还有周董的很多歌,如果很投入的演唱,他又怎么可能演唱会唱20-30首。失恋的情歌能唱得满脸笑容,我很佩服。
音乐打动人的心或许很难,或许需要蛰伏,需要蜕变,需要20、30年的功力。
但一旦深入你的人心,你再也无法将之赶走,扎了根,深深的,长在那里。
我喜欢霍洛维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