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傅聪和南朝鲜驻摩洛哥大使女儿玄禧晶结婚,3个月后破裂。据传主要原因就是阿格里奇。
再看傅聪自己说故事
玛塔的事说起来就象讲故事!(他以手指比划成一只镊子的形状)中文里这个东西叫什么?(T:叫镊子!)对,是镊子!镊子很难找到好的,好的镊子对阿格里奇来说就非常重要。因为她这个人好象不修边幅,不搽粉也不涂口红,衣长裤短的毫不在意,老是蓬头乱发,可她有一点是特别注意的,那就是每次上台演出前一定要用随身带着的镊子去拔掉自己前额上的几根多余的头发,这样她才觉得好看。所以她的镊子对她很重要,我们交往这么久,对这一点我就很清楚!说起镊子,其实我也有这习惯,上台前用镊子拔一拔碍眼的几根头发。所以对我们俩来说,在演出前找好镊子是很重要的!要是镊子丢了的话,我们可就糟糕了!有一次,就因为镊子找来找去都找不到,玛塔一赌气,音乐会都取消了!她这人真好,太可爱了,赤子之心啊!她已经不是个女孩子,而是60岁的老太太了,可对我来讲,她还永远是个女孩子! 北京国际音乐节那一次,本来玛塔说前两天就会到,可我就跟北京这边的人说:你放心,她绝对不会提前两天到的!果然,她头天晚上才去机场,临时买机票,结果没有位子了!她就找到航空公司的总裁,说就是把别的乘客赶下一个来都要把她安排进去!结果她是在音乐会当天的下午一两点才到北京的,一到酒店倒头就睡!晚上七点半的音乐会,都已经七点半了她还没来!到七点五十分,她来了,迷迷糊糊地就上了台,可她同样弹得好,而且好得很,虽然她连琴都没有试过! 玛塔现在演出都不签合同的,人到了才能算数!不过她对朋友是很仗义的,你们搞演出,一定要搞一场我和她一起的,那她才会来!那次北京演奏会,如果我不去,她就不会去了!为什么?因为她欠了我一个人情。去北京之前我们一起在意大利米兰一个比赛里做评委,我本来不想去,想在家里好好练琴,可是当评委主席的玛塔把我硬拉了过去!我的手疾当时很严重,打了药之后手麻木得一塌糊涂,根本没办法弹琴!接连做了两个星期评委,不可能有时间练琴,我当时就很头疼心焦:北京的演奏会马上要开了,可我这手短期内根本弹不了琴,怎么办呢?都两星期没有碰过琴了呀!其它CONCERTO象PROKOFIEV的我都没问题,闭着眼睛我都能弹,可CHOPIN的不行,他的最难,一定得练!我就一天到晚干着急,不知怎么办好!当时对我来说唯一的“生命线”是在北京,在北京可能找到医生医好我的手,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在米兰比赛完了之后,我比玛塔早动身,很快就赶到了北京。在北京那几天我可以抓紧时间治手和练琴,不过同时我自己也为玛塔捏一把汗——谁知道她到底会不会来北京?万幸的是,她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