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音乐学教授最新研究成果揭示 德沃夏克“第九交响乐”源于印第安
◆陆群
《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是德沃夏克的最高成就之一，人们通常认为作品表现了一个游子对美国这个全新国度的深切而复杂的感怀。但纽约大学音乐学教授迈克尔·贝克曼最近对这种说法提出了挑战。他通过对德沃夏克的音乐手稿的研究得出结论：这部作品派生于作者的一部胎死腹中的印地安题材的歌剧。
按迈克尔·贝克曼在其新著《德沃夏克的新世界：寻觅作曲家在美国的心路历程》中的说法，德沃夏克在年轻时就被美国诗人朗费罗讴歌印第安民族英雄的史诗《海华沙之歌》深深打动，据以创作一部歌剧成了他多年的梦想。到美国出任纽约音乐学院院长后，德沃夏克即着手筹划此事。可两次征集脚本的尝试都被院方否决，他们认为新院长对海华沙的兴趣是他自己的事，这类题材在美国早已不合时宜。
贝克曼的研究成果表明，《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中厚重的传奇色彩、悲剧氛围、印第安部落巫师婚礼上的舞蹈、激烈的征战场面，无不凸显出这部只留存于散乱的手稿中的歌剧的影响。而最能说明歌剧与《自新大陆》的因果关系的是著名的第二乐章，其中以一个由强到弱，渐趋平静乃至消失的音乐形象，描述了海华沙的妻子梅涅哈哈之死。这实际上也是德沃夏克拟在歌剧中着力最多，且最能反映其创作心态的人物。此外，歌剧手稿中还有若干精彩的片段未能为交响曲所用。如一首极具创意的小抒情曲，其精致、优美的程度不亚于他的歌剧《水仙女》中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月亮颂》。
美国慈善家瑟伯夫人之所以邀请德沃夏克出任由其资助的纽约音乐学院院长，据认为是德沃夏克擅长对民族音乐个性的塑造，正是美国的当务之急。德沃夏克上任之后才知道自己被赋予如此重任并欣然接受这一挑战。他认定美国音乐的基调应该是黑色的，即有其宗教内涵的的黑人灵歌。但问题在于如何使其他音乐元素与之结合，在他之前不乏有人尝试，结果无不以失败告终。在以海华沙为蓝本的《自新大陆》中，他将印第安民族英雄的形象“变通”为他刻画起来得心应手的捷克历史传奇人物，使其在灵歌旋律的背景中栩栩如生。
世界上也许没有哪一部音乐作品能取得像《自新大陆》这样辉煌的“双赢”结果——美国人认定是他们这块欣欣向荣的土地孕育了这部杰作；而在行家眼里，它却是浸透了斯拉夫气质和捷克民族精神的巨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