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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日沈文裕要来南昌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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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裕


  前不久,一个捷报自美国洛杉矶传出:沈文裕,一个年仅18岁的中国小伙子,凭借弹奏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一举摘下了蜚声世界的拉赫玛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并获得在美国音乐殿堂卡耐基音乐大厅举行独奏音乐会的殊荣。中国目前能在卡耐基音乐大厅表演的钢琴家只有殷承宗和郎朗,沈文裕是第三位获此殊誉者。

  9岁小男孩举办钢琴独奏音乐会

  沈文裕1986年出生于重庆市万州区一个平民家庭。父亲是一位邮递员,母亲是家庭妇女。

  1991年5月的一天晚上,母亲安排文裕睡下后,开始看录像片《楚留香传奇》。第二天下午,5岁的沈文裕却用一根指头在母亲花20元钱为他买的玩具钢琴上将《楚留香传奇》的主旋律连贯性地弹了出来。文裕的父亲一听,觉得不可思议,儿子是不是对音乐很有天赋?看到儿子喜欢音乐,父亲东挪西借给儿子买了一架钢琴,并请了当地最好的钢琴教师——万县音乐家协会主席、四川音乐家协会理事刘建平给他上课。跟刘老师学习钢琴不到1年,沈文裕第一次参加钢琴考级,便轻松考过了钢琴6级。看到沈文裕悟性这么高,刘建平便把沈文裕举荐给了当时的四川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郑大昕教授。

  7岁师从郑大昕教授后,沈文裕先后弹完了大量世界大师名曲。

  1995年10月的一天,9岁的沈文裕突发奇想要在四川音乐学院举办一场独奏音乐会,沈文裕的想法得到了老师的充分肯定和积极支持。

  果然,所有的票都卖完了。11月10日那天晚上,挂着“沈文裕九周岁钢琴独奏音乐会”巨大横幅的四川音乐学院演奏厅里,800个座位座无虚席。沈文裕在音乐会上演出了巴赫的第一法国组曲G大调作品816号、斯卡拉蒂D小调、F小调和E大调四首、贺绿汀的牧童短笛、肖邦的B大调夜曲作品32之一等作品,优美的旋律通过他的手指流了出来,在音乐大厅里回旋、流淌,他的出色表演赢得了满堂喝彩,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10岁中国钢琴神童风靡南非

  1996年12月5日,正在家里看书的沈文裕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打开门之后,他看到了三张慈祥的脸正朝着他微笑:恩师郑大昕教授、音乐学院的李明珠教授,以及一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外国老太太。

  原来这位外国老太太是前来四川音乐学院讲学的南非比勒陀利亚大学钢琴教育系的艾娜教授,艾娜是世界著名的儿童音乐教育专家。当她听说了音乐神童沈文裕的故事后,就直接上门来访了。

  沈文裕高兴地为客人弹奏了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肖邦的《玛祖卡》等曲目,从晚上7时许一直弹到10时,让艾娜听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才学琴5年的孩子,却能将大师名作弹奏得如此得心应手,真是奇迹啊。

  艾娜说,数月之后,世界著名钢琴教育家亚欣斯基将到南非讲学,如果沈文裕愿去南非听大师讲课的话,她将为他力促此行。

  1997年2月3日,沈文裕与李明珠教授一起飞往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艾娜女士热情地接待了他们。2月7日,李明珠带着他去听了世界钢琴大师亚欣斯基的课。亚欣斯基曾任肖邦国际钢琴大赛评委主席,是钢琴大师齐墨尔曼的老师。一个大学生正在亚欣斯基的点拨下弹奏肖邦的《玛祖卡》,也许紧张,这个大学生反复几次都没按亚欣斯基的要求将其弹好。沈文裕大胆地站了起来,对亚欣斯基说自己想尝试一下。

  一个小孩有如此勇气,亚欣斯基微笑着同意了。沈文裕上台坐定后,一曲优美的《玛祖卡》便从他的指尖飘了出来,在演奏大厅里回荡,在场的老师和学生们都被其流畅完美的琴声深深地吸引住了。亚欣斯基惊奇地注视着这个中国男孩,演奏完成后,现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继而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亚欣斯基接着又考了沈文裕即兴模仿、即兴创作以及视奏新谱的能力……而后抚摸着沈文裕的手说:“你不光手指弹得好,心中也有音乐啊,你是上帝的宠儿,坚持下去必成世界级钢琴大师!”

  一个10岁男孩得到了亚欣斯基的高度赞扬和特别厚爱,这一消息在比勒陀利亚这座酷爱钢琴音乐的城市传开了,南非国家电视台在黄金时间段为沈文裕做了一期专访。节目播出后,沈文裕在比勒陀利亚大学、约翰内斯堡大学、开普敦大学等地连续举办了8场钢琴独奏音乐会。

  那段时间,《南非日报》、《比勒陀利亚新闻报》等报刊纷纷以“10岁中国钢琴神童风靡开普敦”、“中国小天才让大师惊奇不已”、“钢琴神童世界级的独奏表演”为标题对沈文裕作了报道;南非的电视台播放了沈文裕的节目,他的传奇经历更是被人们津津乐道。

  他要做世界十佳钢琴大师

  沈文裕回国后,他一边跟郑大昕教授学习,一边又先后在重庆、沈阳、成都和日本、香港等地演出,他的水平不断提高,各种赞誉接踵而至。但是,郑大昕告诉他,要成为真正的世界级钢琴大师,最好到德国深造。“拉三”是俄罗斯钢琴大师拉赫玛尼诺夫创作的《第三钢琴协奏曲》的简称。“拉三”被视为世界钢琴协奏曲之王,乐曲中闪电般快速且连续不断的和弦,稠密而错综复杂的装饰音等使此曲成了一支检验弹奏水平的高难度曲子。“拉三”自诞生后犹如一匹狂暴不羁的野马,很难有人能将之驯服……一个11岁的儿童能弹好“拉三”,简直是天方夜谭,因而爱才的考官们破例给了沈文裕这个中国小学生读大学的机会,他成了著名钢琴教育家、德国卡尔斯鲁厄国立音乐大学豪尔教授的学生……

  2001年4月,中国著名钢琴教育家,被誉为中国钢琴教育界泰斗的中央音乐学院周广仁教授出任乌克兰一个国际钢琴大赛的评委期间,向她的好朋友、同任该大赛评委的德国汉诺威戏剧与音乐大学钢琴系主任哥兹特教授提到沈文裕。哥兹特早就知道了沈文裕,他很喜欢这个难得的音乐天才,他当即建议周广仁劝说沈文裕到汉诺威戏剧与音乐大学读书。

  在哥兹特教授的帮助下,2001年,沈文裕进入德国汉诺威大学,成了李云迪的校友,师从著名的卡沫林教授。卡沫林是哥兹特的老师,在德国享有极高的声望,被视为德国钢琴界的教父,想成为他的学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2001年8月,波兰肖邦协会为了纪念肖邦举行了第56届音乐节,沈文裕和李云迪、陈萨、王羽佳一起有幸被特邀参加音乐会。在音乐节上,四个青年钢琴家都分别举行了独奏音乐会。

  2003年6月,经过5个多星期的激烈角逐,第14届伊丽莎白王后国际钢琴大赛揭晓,在这次比赛中,年龄最小、被破例允许参加比赛的沈文裕凭舒伯特的《D784奏鸣曲》、《梦》以及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打败来自世界各国的100多位优秀钢琴选手,夺得了比赛的第二名,也成了大赛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2005年6月18日,18岁的沈文裕一举摘下了蜚声世界的拉赫玛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并赢得了高达3万美元的奖励。德国著名音乐评论家霍尔维茵曾公开说,他听过60多个不同的“拉三”版本,沈文裕的版本是最好的。

  沈文裕虽被誉为天才神童,可他自己却并不满足于“神童”和“天才”的称谓,他要做的是世界级的大师,因而在鲜花和光环面前,他比以前更刻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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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1月2日沈文裕要来南昌啦!


听说沈文裕11月2号将在江西艺术剧院开个人钢琴独奏会,真是太好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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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1月2日沈文裕要来南昌啦!

沈文裕,拉赫马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的新冠军。
他有惊人的才华;他认为自己就是大师,甚至不计较被称作“疯子”;他生活在音乐中,仿佛与世隔绝;他妈妈说,天才与完人,他们只能优先选择一个。


神童

沈文裕是个钢琴神童。

5岁多时,沈文裕听到父母看电视剧《楚留香传奇》,第二天起床就在玩具钢琴上弹出了该剧主题曲;

6岁多,学钢琴不到一年就轻松通过钢琴专业6级考试;

9岁,在四川音乐学院举办独奏音乐会,成为该院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独奏音乐会举办者;

12岁,考入德国卡尔斯鲁厄音乐学院;13岁获德国锡银根首届国际钢琴大赛少年组冠军;

16岁获享誉世界的伊丽莎白女王国际钢琴大赛银奖,是大赛最年轻的获奖者。

2005年6月17日,在美国洛杉矶迪士尼音乐厅凭借他最擅长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以下简称“拉三”),夺得蜚声世界的拉赫马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之冠军。

小时,爷爷对沈文裕溺爱有加,可这造成了他的好动和叛逆。有大人逗他玩时,他张口就骂人,冲别人吐口水。可接触音乐以后,仿佛一切都变了。沈文裕变得很乖,很安静。他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连玩具都不乱扔,对人也平和了。

已故原四川万州音乐协会主席、作曲家刘建平是沈文裕的启蒙恩师,也是他迄今最挂念的人。6岁开始学琴,已算起步较晚,况且沈文裕没有修长的手指,是刘老师第一个看出沈文裕在音乐上的不寻常。看着沈文裕的技艺突飞猛进,刘建平认为此子非己所能教,于是把沈文裕推荐给了当时的四川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郑大昕。许多年以后,沈文裕每当抱怨他后来的导师不愿放自己远走高飞时,仍会缅怀刘老师的无私:“只有刘老师是真心为我好,送我去成都读书。不像其他老师,总是威胁我说,离开了他们,我就一无是处。”有一次和现在的老师卡沫林争吵,沈文裕曾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我最尊敬的老师是刘建平,虽然他死了,我还给他上坟。我这么多老师,只有他肯定我是神童!”

郑大昕发现寻常教学方法并不适合这个孩子,他将每周一次的教学增加到每周两次。郑教授评价说:“这个孩子非常有天分。改正毛病快,吸收新知识也快,……他对乐谱有惊人的记忆力。”

一度和沈文裕关系紧张的德国钢琴大师卡沫林也对记者承认:“我们不说钢琴演奏家是天才,只说作曲家是天才。但沈的确是个非常棒的学生。”

“大师”

可今天的沈文裕已不满足于“神童”,他想做“大师”。

提到这一点,沈文裕在成都的父亲肖元生(肖元生从母姓,父姓沈,所以沈文裕仍姓沈)毫不隐讳:“沈文裕11岁就能演奏‘拉三’协奏曲。这被认为是世界最难的曲目,他弹起来一点都不难。他弹什么都不难。”“其实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比大师好了!”

肖元生称,他自己曾“潜心研究”由不同大师级钢琴家演奏的不同版本的曲目,再对照沈文裕演奏的版本,才得出这样的结论。肖元生一再强调:“我说这话是负责任的,不是乱说的!”

肖元生不吝惜用最完美的语言来赞扬儿子:“他对音乐版本的研究,不是一般教授所能理解的;……很多亚洲的音乐权威没有雅量,不知道,或者也不愿意知道沈文裕目前究竟是怎样的水平,不承认他已比许多大师更好……欧洲的许多权威也没有雅量,压制中国人。”

肖元生介绍,德国著名音乐评论家霍尔维茵曾公开说,他听过60多个不同的“拉三”版本中,沈文裕的版本是最好的。不过,郑大昕纠正说:“霍尔维茵所说的,应该是最好之一。这样更合理些。”沈文裕本人的说法是:“霍尔维茵在报上的说法其实较为含糊,他是私下对朋友说这句话的,就是说我的版本是最好的。”

沈文裕对自己也评价甚高:“我不能说自己处处比大师好,但如果打综合分,有时的确能高出一些。像在我这个年纪就这么全面的,能力又达到这样水准的,当今世上非常少,可以说没有,我是惟一一个。”

谈起这次拉赫马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他非常自信:“他们(指其他选手)肯定不如我。从技术和艺术表现力来看,综合实力感觉差我好几倍。”

也许出自这样高的自我评价,沈文裕自感在德国怀才不遇,反成了老师掌控的“赚钱机器”。在卡沫林推荐下,沈文裕和德国某经纪公司签了约。在德国的大部分演出,沈文裕获得每场出场费1000欧元左右,有时约700欧元。这在他看来,非常不公平。“我认为以我目前的水平,应该享受大师待遇。有些大师演出能得7万欧元,我至少要1万以上才合理。”当他把这要求向导师提出的时候,卡沫林只是一笑了之。

“他曾说,我是蚂蚁,他们是大象。想要出名,就要学会忍受。”沈文裕谈到这里开始有些激动,“我生气了,跟他说,我是老虎!”

而卡沫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只简单地说:“他的演奏水平,可以被称为达到大师级水准,但我不会说他是大师。”

“赌注”

沈文裕得到了在成都的父亲和在德国陪伴他的母亲涂镜屏的无条件支持。从1997年开始,母亲只身陪伴年仅12岁的儿子来到德国。8年来,沈文裕的父亲只到过德国一次,停留两个半月左右。

儿子的学业非常忙碌,涂镜屏自然帮他把一切生活琐事都料理妥当,决不让他参与任何家务。“他根本做不来这些事。再说,他要是把精力都花在家里的事上,就没办法准备那么多比赛了。”当被问到在德国是否觉得寂寞时,沈母显得淡淡的:“还好吧。孩子平时总在家里练琴,听着琴声,也就不觉得那么孤单了。”

父母的牺牲也许与沈文裕幼时的健康有关。廖弟方是肖元生多年的老友,还曾专门为沈文裕撰书《沈文裕:从贫民家庭通往钢琴大师的奇迹》。他告诉记者,沈文裕出生后,头特别大,一岁多都不太会说话,走路摇摇晃晃。送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是严重营养不良。这事给了夫妻俩很大的刺激,立誓拼命干活赚钱,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作为一个19岁少年的父亲,肖元生并未享受到与沈文裕同龄少年对父亲的崇拜和景仰。“他不崇拜我,甚至有点瞧不起我。”说这话时,肖元生的语气中似乎颇有些骄傲和得意。他说,为了跟上儿子的步伐,他很早就赋闲在家,专心听音乐,学习音乐理论。“我们为这个孩子付出太多了。这个家全部的赌注都压在沈文裕身上。”

今天,沈文裕的成就终于让其父母觉得多年的辛苦很值得。肖元生目前的愿望,就是一家团聚。

完人

在沈文裕家里,有一张一米长、一尺宽的小桌。中间放一个小竹竿就是球台的网子。很多时候,沈文裕就一个人在这张迷你球台上自己和自己打乒乓球。左右手各执球拍,站在小桌子旁,左手发球,右手接。

孤独是逐渐成长为青年的沈文裕难以摆脱的情绪。从5岁多学琴开始,沈文裕的世界就变得异常单纯,课外时间都由妈妈陪着练习钢琴,节假日里不是练琴,就是听世界知名钢琴大师的演奏。

到德国后,这种孤独感就愈发强烈起来。他曾不止一次地在电话里对父亲说起自己的孤独,以及与人交往的渴望。

肖元生和涂镜屏都在心里盘算着,还要给沈文裕补上非常重要的一课:社会。夫妇俩承认,沈文裕一直活在远离现实社会的音乐世界里,对社会生活的许多常识,包括待人处事,一无所知。和所有的神童一样,沈文裕身上有着难以遮掩的性格缺陷和知识缺陷。

有很多人批评沈文裕狂妄,他的父母说:“他说的是事实。”

沈文裕至今都没有交到一个真心朋友,他父亲愤怒地说:“别人都是在利用他,骗他,没有人真心对他好!”

“一个天才,不可能成长为完人才走这条路。所以只能让他在音乐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再学习别的东西。”沈母在采访最后,作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和沈文裕的交谈过程中,不难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从神童步往大师的道路上,他执著地认为自己已经走得够远,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全世界的认同。他为此付出过很多努力,也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在他年少的心里,不理解的,是音乐之外的复杂,是成人世界的深沉。

他在国内的恩师郑大昕语重心长地说过:“沈文裕还这么年轻,一生的路还很长。他需要的,是成为一个大师必不可少的阅历和修养。先学会了做人,他总有一天能成为真正的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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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沈文裕
  沈文裕竟然说自己是弹得最好的,比大师还弹得好
  线索一:沈文裕的老师凯沫林多次惊讶地发现,沈文裕比大师的经典录音还弹得好。沈文裕参加伊丽莎白钢琴大赛前,凯沫林大师很喜欢给沈文裕上课。他上课的习惯是:先把几个经典的录音放一遍,然后接着叫沈文裕弹给他听;有几次他都大惑不解地说:怎么这些大师弹得也不怎么样,还没有你弹得好!但是他又怕沈文裕骄傲自满,便又补充说:这些大师也是人,他们也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加之可能是老了,名气大了,有些偷懒,录出来的东西就不是最好的了!后来老师给沈文裕上课几乎都必不可少地要讨论某某大师弹琴怎样和各种版本的比较。其实,沈文裕才7岁时在郑大昕教授手下就开始研究比较大师们的各种不同版本,他早就知道这些大师们各自都是怎么弹的和弹得怎么样(他记忆好得出奇),也理所当然地知道自己的水平和实力;但确实不好意思说出来某某大师哪些地方有不足和自己弹得比大师毛病少这样的话!沈文裕却坚信自己一定会让大家知道他是最好的钢琴家!
  沈文裕尽管还是个孩子,可比好多大师都弹得好!
  线索二:沈文裕还在德国卡尔斯鲁厄音乐学院学习时,他的钢琴老师豪尔教授就无数次地对沈文裕和其他很多人说:沈文裕弹琴比一些大师还弹得好!学院的院长助理普罗伦萨教授给沈文裕上课后也经常感慨不已地说:沈文裕尽管还是个孩子,可比好多大师都弹得好!
  豪尔教授怕自己对学生有不切实际的偏见,便专门请来职业乐评人霍尔维茵先生来评价鉴定。从此霍尔维茵先生就长期追踪研究和报道沈文裕的情况和音乐会,写了一系列的报道文章,经常把沈文裕的音乐会跟最著名的大师来作比较;其中有一篇专题报道评论说:沈文裕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天赋才华和实力,就足可以与全世界的钢琴家竞争!另外还有很多演出乐评说沈文裕弹得比一些大师还要好!
  沈文裕很狂,甚至目中无人,在德国时,他的老师凯沫林给他安排了经纪人,让他在做学生的同时就能有更多机会演出。但他并不知足,反倒认为自己在欧洲演出时的待遇不公正,对经纪人十分不满。他的老师说,你还是个学生,你必须忍受这种事情。但他不干,认为自己没谁都行。他甚至因此就和凯沫林争吵,导致和自己的恩师闹得很不愉快。
  线索三:沈文裕做为这件事的当事人,对这个传闻的解释是:关于在欧洲演出时受到不公正待遇是事实,事情本来很简单。由于这个经纪人是我的老师介绍给我,我遇到不满的地方,当然会去和我的老师说。我和凯沫林教授之间的交流方式从来都是比较直接的。老师当时说:“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学生,经纪人压你的价,很正常,你也就得承受。”我不愿意嘛,我就要坚持我的态度。这并不是我和他之间发生了怎么样的问题。这是两回事。
  沈文裕曾经和凯沫林教授有过一些争论,但不是争吵。争论的话题主要是对音乐和尼采看法。他说那是一种很有趣的学术性的争论,他们这种争论在教学过程中也经常发生。凯沫林教授是可以允许你和他直接争论的,他们最反感的反倒是你没有任何个人见解的屈从,他们喜欢你动脑筋,提出问题,提出你的见解。你没搞懂,你不理解,你就可以直接表述出来,他们彼此都很习惯了。
  现在尽管沈文裕已经离开了学校,但是两个人至今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每逢年节他们都要通话,相互问候。2007年秋天,凯沫林教授来深圳做舒曼钢琴比赛的评委,他们还通过几次电话呢。在离开汉诺威学校之后,每当遇到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沈文裕还是习惯和凯沫林教授商议,征询一下他的意见。他觉得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对老师的尊重。凯沫林教授也总会给他一些建议和意见。关于他和老师之间的关系,至于别人怎么传言,沈文裕淡淡一笑,说“没有那么严重吧,我们彼此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有一个事实是,我的老师很棒。他是欧洲最好的钢琴老师之一,但也很有性格。他很喜欢我,曾给过很多帮助,甚至有些偏爱。我当时做出要回到中国来的决定,他是完全理解的。我在某种程度上,特别是性格上其实有点像他。我比较口无遮拦。他永远都是我尊重的老师。
  三年前,18岁的沈文裕当自己还有四个月就该毕业的时候,自己选择了退学离开,回到了他的四川老家。他坦然对待所有关心他的师长,朋友和媒体,如实的承认自己“没有毕业”。但他否认是因为自己和老师吵架导致了没能毕业。在汉诺威这样的学校,任何学生能不能毕业,都绝不可能是某一个人决定的,是要按学校的制度办事的。
  不久前,沈文裕应邀来北京演出,并且要上演由他自己根据同名协奏曲改编的钢琴独奏版《黄河》,记者闻讯赶到北京新闻大厦的会场,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我的采访对象——沈文裕。寻着一阵激昂的钢琴声,只看到一群热情的观众围成一团,那个被观众团团围住的就是沈文裕了。尽管现场的秩序不算太好,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沈文裕对音乐的投入,他全神投入到“黄河”之中了。
  演出结束,我终于得以上前,见到了传说中的沈文裕。他身穿黑色演出礼服,身材小巧,皮肤白皙,眼睛不算大,但是很有神采,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表明身份后,他热情地招呼记者随他走进贵宾室。刚刚坐下,他就直爽地说,开始采访吧。于是我们的采访在看似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开始了。
中国人要演奏中国的作品
  提起这次来北京演奏的钢琴协奏曲《黄河》的钢琴独奏版,沈文裕有点激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改编一部作品。一上手就选了中国人几乎是脍炙人口的名作,显然胆量还是不小的。他自己首先承认:“我没有系统学过作曲,只是跟着感觉走的”。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2007年年底,沈文裕曾随我国著名的音乐家幺红、丁毅等人出访维也纳。在巡演的过程中,沈文裕第一次见到了电视上经常露面的歌唱家丁毅老师。两个人很快就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尽管两个人在年龄上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两个人在艺术和思想上有很多地方能够碰撞出火花,丁毅对沈文裕兄长般的关爱,让沈文裕感到了莫大的温暖与快乐。第一次见到丁毅,沈文裕高兴地说,您就是丁毅老师吗?您怎么没有架子呢?然而这次巡演,除了获得的鲜花和掌声之外,还有丁毅老师的一个恰似“点醒梦中人”的建议。沈文裕记得:丁毅老师说,要说中国喜欢的钢琴曲不能不说“黄河”,“黄河”是最深入人心的。这是能让每一个聆听钢琴音乐的人都喜欢钢琴的作品。从那次巡演之后,他就开始琢磨钢琴协奏曲《黄河》。
  由于沈文裕几乎每天是蜗居在家里,没有机会寻找乐队演奏《黄河》协奏曲,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是否能将乐队和钢琴两个部分结合成一个钢琴版本。于是在这种思想的驱动下,沈文裕开始了对原作的加工和编排。他改编这首作品大概用了十几天,当他打电话给他成都的恩师郑大昕时,他的老师刚开始没有说话,最后就对他说这简直是“太不可能”的事情。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沈文裕在四川德阳举办了个人钢琴独奏音乐会,演奏了两首大型钢琴作品,一首是被誉为钢琴炫技派大师李斯特改编的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另一首就是他刚刚改编完成的钢琴协奏曲《黄河》的钢琴独奏版。沈文裕说,当时他的老师郑大昕也坐在台下,音乐会之后,郑老师对他说,这场音乐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就像中国“李斯特”,与此同时郑老师给沈音乐会上的表演打出了“98”分的心理分数。
沈文裕不止一次地和我提到了丁毅老师,可见丁老师对他的影响是极其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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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少年沈文裕


“如果说李云迪是抒情王子式的天才,郎朗是激情冒险家式的天才,那么沈文裕则是冷静的哲学家式的天才,他能举重若轻地征服任何最高钢琴技术难题,对音乐的理解更具有内省似的直觉,他将无可争议地成为新一代钢琴大师”
——美国《纽约时报》
  “当时有人问我最喜欢的当代钢琴大师是谁,我说我最喜欢的基本都死了。后来还又说了一些别的话,我接着还说过一句,我现在的钢琴演奏水平已经达到了大师级。于是就有人把这其中的两句话给连起来了。于是我的原话就被嫁接成后来的样子,要么怎么说我狂呢?”
——沈文裕回应“大师基本都死了,我就是大师”的传言
  “南非的媒体称我为‘第二莫扎特’。我觉得我当得起。莫扎特也是神童,他是有史以来最天才的作曲家,而我是最天才的钢琴家。”
“所有最伟大的人物,可能都有敌人,有的人甚至敌人多过朋友。一个人若没有敌人,就是平庸之辈。我觉得树敌最正常不过。只要出了名,这些都是自然的。”
——沈文裕《南方周末》采访
  “要是有人公开站出来说我弹得好就用不着我来说了,大家承认我尊重我,我也就自然谦虚了!可大家不承认我不尊重我,又喜欢来追问我这些问题,我就只好不客气的实话实说了!”
——回国后,不少权威和圈内人士都教导沈文裕要懂得谦虚,弹得好不要自己说,要由别人来说,沈文裕听的多了便如是回答。
  “那时人们都说贝多芬、莫扎特是疯子,肖邦是病汉,巴赫是土农民。现在说我的也差不多了,有白痴,疯子,钢琴魔鬼,钢琴杀手。”
——《成都日报》
  沈文裕成为媒体眼里的“钢琴疯子”和“生活白痴”,因为在夸郎朗的口才时说过一句“他要去演小品也不会差”,结果被有媒体误读为沈文裕建议郎朗上春晚演小品。
——《天府早报》
  “郎朗最有名,李云迪功劳最大,而我最没有名气,长得又最丑,但技术却是最好的!”这是沈文裕对自己以及竞争对手们的评价。至于最大的梦想,沈文裕也丝毫不掩饰,“我最大的目标是能赶超20世纪的世界大钢琴家,我要让全世界都承认我是弹奏得最好的。当然这还需要时间。”(说这话时他才十七岁)
——《成都晚报》
   沈文裕上台极为老练、自信,演奏技术可说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那么复杂艰难的技术,到他手里变得如此简洁明快,简易可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他瘦小的身躯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发挥出这么多的可能性!同时他的头脑简直就像一台精密的计算器,十九万多个音符能梳理得如此清晰,后面的听众甚至说“沈文裕真像一个外星人”,的确,无论从内到外,他都是一个“超人”,技术超群,理智也超群。
——《音乐周报》
   他的技巧之高超,音色变化之丰富,甚至超过了波里尼(著名钢琴大师)。  ——英国《当代音乐厅》杂志评价沈文裕在英国演奏难度极高的《彼德鲁斯卡》
   比任何钢琴大师都妙,表现得就像个天使。自然、干净的弹奏风格简直像一块水晶玻璃。
——伦敦的《星期三周报》评价他在普塞尔音乐厅的演奏
  沈文裕12岁在德国卡尔斯鲁厄学院音乐会上弹奏“拉三”时,当地的晚报以《钢琴金字塔顶峰上的男孩》为题极力肯定他是“钢琴天空上的一颗新星”;他就是“一只键盘上的年轻老虎”、正“将冲击世界的巅峰”。
——《Rheinpfalzt州文化报》
   沈文裕在与巴西交响乐团成功合作之后,当地媒体评价沈文裕是“与赫洛维兹(世界十大钢琴家之首)一样的天才。”
——《重庆晚报》
  在卡尔斯鲁厄音乐学院学习时,他的钢琴老师豪尔教授就无数次地对沈文裕和其他很多人说:沈文裕弹琴比一些大师还弹得好!学院的院长助理普罗伦萨教授多次给沈文裕上课后也经常感慨不已地说:沈文裕尽管还是个孩子,可比好多大师都弹得好!
   沈文裕的老师德国钢琴大师凯沫林说:“我们一般不说钢琴演奏家是天才,只说作曲家是天才。但沈文裕的确不同,他是个非常棒的学生。”
   德国的霍尔维茵先生是职业古典音乐乐评人,一些唱片公司新出的古典音乐唱片都要先寄送给他由他来评论。他评论沈文裕弹的伊丽莎白钢琴大赛决赛中的拉三版本时说:我手里有全世界六十几个著名钢琴家的演奏版本,但沈文裕演奏的版本是最有朝气和特色的最好版本!
  不久前,沈文裕在德阳的钢琴独奏音乐会上演奏了自己根据《黄河》钢琴协奏曲新近改编而成的《黄河》钢琴独奏曲,大获成功,赢得到了满堂喝彩!这是沈文裕首次尝试作曲,首次将钢琴和乐队演奏全部编排在一起作连贯的整体演出。然而,他并没有乐谱,那乐曲是他自己改编的,完全凭脑子想,脑子记的。他说他没有学过作曲。
  沈文裕一定是个凡人!虽然自从他接触了钢琴之后,大部分的生活几乎都在国外。但是,他很明事理,歌唱家丁毅在维也纳告诉他,你在中国应该多弹《黄河》,那是普通中国百姓都能听得懂的乐曲。他知道那是一个好主意。于是,他回到成都,就把自己完全“泡”在《黄河》里了。
  那次首演的前夜,他还是先跑到了中国他最尊敬的钢琴家周广仁家里,认真的从头到尾给周老师弹奏了一遍。当最后一个音落下后,周老师激动地大声击掌道:“太棒了!”于是,送上一串高度评价,并且鼓励他说:“你能走这条路太好了!你可以自己到处演出了,没有乐队也能有这么好的效果,真棒!”而总被别人指责狂妄的沈文裕,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您能说行,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真的没有学过作曲。你给我提提问题吧。”态度之诚恳,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当时的他与“狂妄”这个词划上等号。
  于是,我们这一期就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个大头少年身上。

“封杀”之传说
  改革开放,为中国的音乐教育提供了迅速发展的温床,在郎朗、李云迪、陈萨、王羽佳等一批青年钢琴人才逐渐被世界所关注,沈文裕应该说是这一批青年钢琴家当中,最早被世界关注,年龄也是最小的一个。在中国的钢琴这些新秀之中,论才能,论成就,业内人士无不清楚,沈文裕应该并不在他们之下。但是,当其他人正活跃在国际音乐舞台上的时候,沈文裕却蜗居在他成都的家里,整日在父母的陪伴下“优哉优哉!”
  作为一个早就被国际关注的钢琴神童,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演奏家生涯。年仅9岁就在四川音乐学院开了一场独奏音乐会;10岁便受邀到南非等地巡演;17岁就获得难度极大的伊丽莎白王后国际钢琴大赛二等奖,和拉赫玛尼诺夫比赛的一等奖。这样的成绩是很多钢琴人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及的。
有很多人说沈文裕是天才,那多是指他小的时候。有人说沈文裕笨,那多是指他现在。怎么在自己艺术生命最旺盛的时候,却回家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又有人说沈文裕太狂,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落到如此境地,也耽误了自己的发展。
  还有人说沈文裕不识时务,翅膀还没硬呢,哪能先和老师拜拜了?那就是自己找死啊!于是,找老师吧,找靠山吧,是近年来同情沈文裕的所有好心人对他说的最多的话。为此,沈文裕还真是一脸茫然!传言已经把他说的那么狂了,连凯沫林这位别人想攀都攀不上的大师,他都敢跟人家拜拜,谁还肯接他?沈文裕说,我一直想找老师,我希望有人能指点我。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但是,回家来了,老师在哪里呢?从这个层面上讲,沈文裕简直就是个低能儿。
  年来,闲居在成都的沈文裕,心里却一天也没有离开过钢琴。所以,一听说有什么比赛,他就跃跃欲试。无论是什么具体的原因,总体来说,这个钢琴天才参赛的结果,几乎都大同小异。除了前年,有阿什肯纳齐做评委会主席的香港国际钢琴比赛,他拿了个第二名之外,其他钢琴比赛竟然都是“榜上无名”。沈文裕真的是水平退步了,或是根本就没有达到获奖者的高度?他的成绩总是令人失望,原因何在?
  沈文裕本人的回答倒是很简单:“比赛成绩就是评委给的。人家给了咱就拿着,人家不给,我就只把参赛当成一次正常的演出。我能认真演奏,现场还有评委和观众认真听我的演奏,我就已经满足了。我喜欢演奏。人家没给我奖,总要给我指出点问题。说的对呢,我就收获更多了一点。也许还能交个朋友。如果说得不对,我也没有损失什么?在成都参加演出的机会少,所以,我就把比赛都当作去参加一次演奏。得不得奖,对于我来讲已经无所谓了。”我看沈文裕还挺潇洒!
  尽管频频在比赛中失落,还是有很多人看到了沈文裕的才能,评委们无不承认沈文裕确有很高的天赋,即使有人提出批评,也多是出于关心爱护的态度。很多大师都知道沈文裕的窘境,却又因为各种原因爱莫能助。他们希望沈文裕能有个更好的前景,每次见面都会情不自禁的给他出主意,想出路。著名钢琴大师格拉夫曼的话很有代表性:沈文裕应该有一个导师,这样可以少走弯路,这个导师“不一定比他更加聪明,但一定会比他更有经验。”沈文裕接受这个建议,可是一直还没有找到可以相互信任的导师。
  少年得志的沈文裕开始有一帆风顺的钢琴演奏生涯,后来自感怀才不遇的他因演出出场费与导师凯沫林闹得不欢而散。随后便遭到国际钢琴界的冷遇甚至封杀。先是在十五届肖邦国际钢琴大赛初赛即被淘汰,又在克利夫兰国际钢琴比赛上空手而归。尔后干脆被柴科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和范·克莱本国际钢琴比赛拒之门外。
——摘自《钢琴艺术》
  如果“封杀”之说成立的话,那么沈文裕那个小小少年又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因为他说了几句自己的“没心没肺”的真心话?还是某些不中听的话偏偏触碰到了什么人的痛处?
  我是一名摄影记者,采访沈文裕时我负责拍照。站在公平的角度上讲,沈文裕没有任何攻击别人的语言!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报纸出来的评论总是经过改良的,为了让人买报纸而变成这样的.凭我对郎朗和沈文裕的了解,他们都是心胸很宽广的人,并没有互相攻击的语言出现!采访的时候,沈文裕明明还说“郎朗”弹的很好!但是这些话是报社所不需要的,就被省略掉了!从我对沈文裕的采访所了解到的是“沈文裕是个很单纯的人”,他不会说出具有攻击性的话的!
——重庆报社摄影记者现场目击为沈文裕辩解
  我们从不只一家的媒体报道中,看到人们用“单纯”两个字来形容沈文裕。据说,一岁多时的沈文裕光长脑袋,不长手脚。大人们都以为这孩子可能是发育畸形。就连当时的医生都说,沈文裕的头要是再大一点点就可能是傻子了。如今看来,沈文裕的非凡应该正是来自他那颗与众不同的大脑袋了。就连沈文裕出国前的导师郑大昕教授在谈到“沈文裕现象”和沈文裕现状的时候都说,大家还是太缺少对沈文裕的了解。他几乎就是为了钢琴而生,他对音符有着天生的辨别和控制能力,对其他复杂的事情,就不能对付了。他就是个天才,是个非常纯洁简单的人。天才不见得是全才,他需要关爱,需要爱护。
沈文裕的父亲在接受成都日报的记者采访时,曾经这样说他的儿子:“他秀不来,也不愿意做秀。其实听他的音乐会就是对他印象最好的改善。世俗那一套他不会,他也不喜欢社交。他觉得跟人一起吃饭很累,几个钟头下来,说的都是废话。再加上他的中文不太好,表达起来有问题。弄不好就被人给‘编辑’了。关于与人交往这些事,他小时候我们也不是不教他,他还为这类的事情挨过打,可他就更是变本加厉,可能是这方面的天资缺欠。后来又一直在搞音乐,没怎么接触社会。所以,他与人交往的能力不强。”
  话已说到此,我不得不引出下一个话题。

生活中的“彼得·潘”
  问:我觉得沈文裕应该独立起来,他在生活上这么低能,不利于他的成才。
  答:独立就完了,这个天才就完了,忙于事务,对付经纪人,还要他个人出国,演出完了那么累,还要自己找吃的。每个突出的人物肯定要有很多人帮助,比如刘翔,郎朗,他们后勤的事比弹琴的事还多。
在所有对沈文裕的报道或采访中,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上面这段记者与沈文裕父亲的一段对话。“一个经常口出狂言、目中无人、急功近利的钢琴疯子,生活里又是一个离开父母就无法自理的低能儿。”
  这不禁让我联想到苏格兰作家詹姆斯·巴里笔下家喻户晓的童话人物——彼得·潘,他的故事曾多次被搬上银幕。彼得·潘生活在梦幻般的“永无乡里”,永远也不想长大。但这毕竟只能出现在童话中,不能为现实所接受。
  1983年美国心理学家丹·基利也撰文描述了这一群体:这类人渴望永远扮演孩子的角色。这些彼得·潘们很爱玩也很好相处,但免不了也有不少孩子似的弱点,如优柔寡断、缺乏自我保护意识、渴望被人接受又害怕被人拒绝等。因此他们的行为同年龄很不相称,大多数情况下这无伤大雅,但总有一天,等他们突然明白,生活原来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称心如意时,已经太晚了。
  来自墨西哥的萨林·帕斯夸尔医生表示,“彼得·潘综合症”是由家庭教育环境造成的。他说:“家长们总认为,儿童时期是一生当中最好的时光,应尽量满足孩子的需求而少让他们肩负起责任。家长的这种想法可能会给孩子造成错觉,以为生活永远只是由玩具、零食和游乐场组成的。”
下面来做一个彼得·潘综合症症状测试:
  1、情绪化、任性,难以自我克制。一旦事情不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发展,就容易发脾气,而不考虑后果。
  2、依赖他人,生活自理能力差,不能独立生活,总需要别人照顾。
  3、不敢承担责任,逃避诸如父亲、母亲这样的社会角色,迟迟不敢结婚或者不能拥有固定的人生伴侣,也容易频繁更换工作
  4、以自我为中心,自私,不知道主动关心别人,而把别人对自己的关心视为理所当然。
  5、难以适应社会或者被社会拒绝,容易遭受挫折,进而引发情绪混乱。
  在与沈爸爸谈话期间,沈文裕从茶几上剥开一个橘子,然后站到离垃圾筒很远的地方,将橘子皮瞄准垃圾筒掷出,第一次没有投准,他又投了第二次。
“我经常这样。”他说。
  “跟别人说话,嘴里不要吃东西,在国外学的怎么全忘了?”沈妈妈对她的儿子说。沈文裕憨憨地笑。他摸着后脑勺翘起的一缕头发说:“别人都叫我大头小孩儿。”
沈妈妈让他将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拿出来给他的学生吃,他从一袋巧克力里拿出来一颗递给他的学生。
  沈妈妈责怪:“咋就拿一个?”转而向记者说:“这些他都不懂。”
——摘自《德阳日报》
  可能,沈文裕也该属于“彼德·潘”家族中的一员,起码我是这样感觉的。所以,在整篇文章中,我一直用“少年”来形容他。沈家父母的观点是:虽然社会知识缺乏,但目前重要的还是练琴,如果去做其他的事情,那么专业肯定会被耽误。天才没有完人,文裕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好,音乐圈内像他这样纯净的人,很难找得出来。他们宁愿自己的儿子纯洁一些。
  这也是大多数琴童家长的观点。本刊记者曾经采访小提琴家陈曦的母亲李建华时,她就曾经告诉记者:孩子在年龄小的时候,是天赋最好的时候,时间非常重要,所以要抓紧一切时间让陈曦练琴。直到2年级我都在给他穿衣服,3年级他还不会系鞋带。直到现在,他穿衣服还是特别慢。
  其实琴童们可以问一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挤不出一丁点儿时间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是不是真没有时间进厨房去洗一洗自己吃过的饭碗?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为自己制定一份轻松愉快的生活日程的清单?
  也许,如果能努力将这些积极的思维变成自身的行为,就有可能调动身上沉睡已久的积极力量和能力,从心理问题中解放出来。若总是停留在心有所动却没有实际行动的状态,则永远无法改变依赖者的命运。
  沈文裕,这位音乐世界里的天才,却被传为是生活中的白痴,他确实不善交际,但他并不是没有头脑,他颇受争议,但他的才能谁也不能否认。由于他的特殊能力和特殊经历,大家从廖弟方先生撰写,远方出版社出版的《沈文裕——从贫民家庭通往钢琴大师的奇迹》一书中,可能会更直接的了解到这个今年才21岁的音乐天才所遭遇和经历的一切,也可以从中感受到这样一个天才的父母之艰难和困惑。
  我想,如果他能成为生活中的天才,那么,也许他将无往而不胜。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成为众人眼中纯净却颇受争议的天才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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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的天才,参加萧邦大赛好像没有过第一轮。
全民装浴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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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过去了,江西艺术剧院说11月2日没有这场音乐会呀。奇怪!知道在哪里买票吗?
转让自用唱片:http://shop33926221.taobao.com/
http://blog.sina.com.cn/kex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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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刚听说的,官方消息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发布吧,好像是江师大附近博雅琴行的老总邀请沈文裕来南昌的,到博雅琴行问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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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博雅琴行的人说,演出的曲目包括李斯特改编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还有他自己改编的〈黄河交响曲〉,气势很恢宏。返场曲目难度极大,有李斯特的〈钟〉、〈野蜂飞舞〉等五六首超高难度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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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天才,听听就知道了。


这是朱贤杰先生发表在2008年一月“音乐爱好者”上的文章:

关于沈文裕 (上) (朱贤杰)

写下这个题目之后,我犹豫很久,因为这是一个棘手话题。
但是,我还是想试试。我一直以为,中国钢琴学派如果想要像俄罗斯学派那样得到世界的公认,除了郎朗与李云迪这样的中坚人物,还需要一大批后继者。而在国内的年轻钢琴家当中,具有沈文裕这样天赋的,还是太少了,可是,他现在在艺术成长道路上的走向,却让许多关心他爱护他的人,感到有些担忧。这里,我只是把自己在第四届中国国际钢琴比赛中,有关沈文裕演奏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记述下来,希望能够引起沈文裕以及所有珍惜他的天才的人们的一点思考。

2007年10月,在厦门举行的第四届中国国际钢琴比赛的初赛中,我第一次听到了沈文裕的现场演奏。虽然以前听过他的录音,看过他的录像,但是,我一直认为,要真正评估一位演奏家,现场聆听的经验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而初次听到沈文裕的演奏,让我感到的是惊讶。
首先,让我觉得惊讶的是他的声音。钢琴在他的手指下发出的声音特别纯净。初赛中,沈文裕作为第18号选手,是在比赛第二天晚上出场,在他之前,已经有17位选手演奏过,因此他的演奏与前面的选手,在声音上的区别是很明显的。而即使是在复赛时演奏像作曲家高平为这次比赛而作的指定乐曲《夜巷》这样一首有着不协和的音响的现代作品时,他的声音仍然是非常光洁,绝少刺耳的音色。
其次,让我惊讶的是他的技巧。他对於键盘技术的控制能力可以说是超越常人的。在一些最难的技术片段,比如李斯特的改编曲《歌剧“唐璜”的回忆》中,他弹来仍然举重若轻。尤其是,那些密集的和弦、双音和八度,在快速进行中依然层次清晰。而且,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在面对这些技术上的难题时,看起来是那样地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尤其当这些声音,从他那瘦小的身躯,通过他那并不很大的双手发出来的时候,真会让人怀疑,在他的头脑里面,会不会有一架高精度的计算机,才可能把这么复杂的技术问题,处理得这样干净利落。
最后,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参赛。或许作为一个钢琴家,他的才能应该不在郎朗与李云迪他们之下,而且他更年轻,但是作为一个赛场上的选手,相对于那些初出茅庐的十七、八岁的新手,他已经是一位老兵了,他在2003年就赢得了伊利莎白钢琴比赛的银奖,和2005年拉赫玛尼诺夫比赛的金奖。如果音乐比赛的宗旨,是在於发现潜在的人才的话,那么沈文裕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发现了;如果一位选手参赛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的话,那么沈文裕在以前的比赛中,已经多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因此,我奇怪为何他还要来厦门比赛。当然,沈文裕今年才21岁,如果他想继续参加比赛,他还有至少十年的时间去比,要作一名“职业选手” ,谁也没有权力不让他参赛。然而他来了,他弹了,让我这个初次听到的人如此惊讶,虽然惊讶的感觉多于那种让人难忘的感动,但他是有天赋的,他的手指功夫是让我们这一代望尘莫及的。
可是,当天晚上复赛结果宣布,沈文裕没有能够进入决赛。

第一次见到沈文裕,是在2006年夏天。那时候我去四川音乐学院作讲座,而他才从德国回成都不久。见了人,他就露出单纯的笑容。他那天理了个光头,一颗大脑袋显得更大,象个小和尚。见面时,他交给我一个大纸袋,里面是所有的关于他的评论与报道的复印件,以及音乐会的录音录像。问他为何给我这许多资料,他说因为郑大昕老师告诉他,我是“搞音乐评论的”。晚餐之后,他陪我回旅馆,路上我们聊了一会儿,谈到他回国以后的打算,也谈了为何他拒绝了美国一些音乐学院教授,比如格拉夫曼和弗莱什等等邀请他去美国深造的缘由。
这次在厦门举行的第四届中国国际钢琴比赛前一天,我在宏泰音乐厅的走廊又遇见了他,与他打招呼,他还是那样孩子气的笑着,问道:“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一付完全没有心机,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好像他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让人觉得非常可爱。复赛结束之后,在为12位进入复赛的选手颁发证书的时候,他在舞台上拿着证书,仍然是那样一付笑容,因为有许多拍照的,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笑着,笑得好像脸部的肌肉都已经僵硬了。看着他,我心里忽然一阵难受。

比赛毕竟是比赛,永远有它的不可预测性。如果我们知道,每一个评委都有他自己个人的艺术观点和趣味,而投票或者打分的结果,只是评委会评定的一种总和或者折衷;如果我们了解,艺术上的高低,有时候很难以一个统一的标准来衡量,所以完全客观或者公正的评定是不存在的。有一种说法,即“唯一公正的比赛,就是你赢了的那一次。”那么,对於音乐比赛裁决中出现的偶然性,也就能够理解了。
然而,沈文裕没有能够进入决赛,还是让不少人觉得意外。因为他毕竟与其他选手不同,他有过辉煌的经历。除了上面提到的获奖以外,在海内外音乐舞台上有过许多次成功的演出,并且得到评论界的许多好评。洛杉矶的《侨报》曾经引用过《纽约时报》的评论:“如果说李云迪是抒情王子式的天才,郎朗则是激情冒险家式的天才,那么沈文裕就是冷静的哲学家式的天才,他能举重若轻地征服任何最高钢琴技术难题,对音乐理解更具有内省般的直觉,他将无可争议地成为一代钢琴大师。”
让人很难理解的是,已经两次在国际大赛中获胜的沈文裕,近年来仍然频繁地去参加各种比赛。其中包括:意大利的布佐尼钢琴比赛,波兰肖邦国际比赛,深圳协奏曲国际比赛,香港国际比赛,日本滨松国际比赛,美国克利夫兰国际比赛,等等。除了在香港获第二名,深圳获第三名之外,其他比赛结果都不理想,有些比赛甚至没有能进入第二轮。
我们常常说,比赛是“重在参与”,那主要是对於新手而言,至於已经得到过大奖的选手,就象钢琴家鲁普说过那样,赢得大赛的好处,就是再也不需要去比赛了。
设想一下,假如当初克莱本在莫斯科获得金奖之后,再去旧金山或者其他地方参加某一个钢琴比赛;或者,李云迪顶着肖邦比赛的桂冠,再来厦门参加中国国际比赛,人们一定会觉得不合常理。因为,一个已经在大赛中获得大奖的钢琴家,重披战袍,再杀回赛场,与那些默默无闻的年轻选手一起比赛,势必将自己置于一种“输不得”的风险局面之中,不但可能让原来的光环退色,而且也会让原来的比赛组织,像柴可夫斯基比赛评委会或者肖邦比赛评委会担心,因为万一再次比赛的成绩不理想,他们的比赛声誉也将连带受损。然而沈文裕就是这样做了,而且是再三地这样做了。
国际比赛的评委在相对固定的一段时间内常常就是那么一个圈子,同一个选手接连地出现在不同的国际比赛之中,而且,如果在比赛中,还要一再演奏那套已经成为他“拿手好戏”的曲目,就更加难免引起评委的厌倦,用现在时髦的一个说法,就是“审美疲劳”,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取得评委的好感,真是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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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沈文裕 (下) (朱贤杰)

那么,从评委的角度来看,沈文裕在演奏方面,究竟存在什么问题呢?赛后,我特地征询了评委们的意见。
曾经有一种传言认为,因为沈文裕参加了太多的比赛,所以引起了评委们的集体“封杀”,针对此一传言,我先询问了一直到本届比赛才第一次听到沈文裕演奏的英国评委埃尔顿和西班牙评委冈萨雷斯先生。
埃尔顿先生说:“我第一次听到沈的演奏,是在初赛,虽然不喜欢他的音乐处理,但是,我认为半小时的演奏还不能作出决定,应该给他第二次机会。可是他在复赛中的表现,让我再也不想听到他在决赛中的演奏了。有许多时候,他不是在想音乐,而是在想自己能够表现出怎样惊人的技术,速度的改变非常随意,他不能进入决赛,是本次比赛最大的遗憾。因为我本来预期他应该是第一名,他的才能在所有选手之上,可是他的表现让人失望,很多处理甚至让人觉得冒犯(offense)。但是,听说他在香港与深圳发挥得很好。他还年轻,还有许多发展机会。他还应该跟老师上课。”而擅长演奏法国音乐的西班牙评委冈萨雷斯先生,则不喜欢他对拉威尔作品的处理方式。
评委邓泰山先生说:“有两种选手,一种是注重技巧,想取悦于评委与听众,做给人看他能够弹怎样难的作品,而忘记了对於音乐真诚的表现;一种是注重音乐,最后反而给人深刻印象,这种演奏往往能够真正打动评委与听众。如果沈文裕更多地接触其它艺术,更多地思考我们为什么要演奏音乐,他有巨大的潜力。他演奏的舒伯特有一部分很出色。拉威尔的《水妖》技术上无可挑剔,但是他没有很好地揭示其音乐内涵。”另外,他不喜欢沈文裕把《热情奏鸣曲》慢乐章的开头弹得这么响。
波兰评委亚辛斯基先生在沈文裕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他的演奏,并且还给他上过课,在初赛结束的第二天,他说:“昨天我们听到一位选手,他将贝多芬的《热情奏鸣曲》弹成了普罗科菲耶夫了。”
而意大利评委伯纳塔先生建议沈文裕“应该更多地了解生活,甚至譬如,交一个女朋友,或许会对於音乐有另外的感受。他有时候确实弹得很美,但是,突然地,有五分钟或者十分钟,音乐感觉中断了,我们只听到音符。”
美国评委格拉夫曼先生认为,这次沈文裕本来至少应该能够进入决赛,而他演奏中的问题“主要是在音乐的理解与演释方面。比如,舒伯特的《流浪者幻想曲》,他在开始时候,主题的速度很好,但是他在后来弹同样主题的时候,忽然改变了速度,很随意地放慢了。他的钢琴技术是非常棒,但是他需要一名导师,不一定比他更聪明,但是至少比他更有经验。他已经21岁了,生活上他应该独立,成为他自己。”
评委陈宏宽先生在访谈时候,花了很多时间在沈文裕这个话题上。他非常关心沈文裕,曾经花了十天左右的时间给他上课。他说:“音乐演奏中有许多成分:思考能力,感情,创造性,灵感,等等。少一个都不行,就会明显地发现不足。沈文裕的演奏没有立体感,只有单一维度(one dimension) 。”
他还认为,“艺术上的发展有时间限制,超过一定的年龄,就很难再有发展。这是很有争议的,人的大脑中如果某一部分过分发展,可能就会抑制另一部分的发展。如果一个神童很早就显露出某一方面的技能,而人们鼓励他,他就会这样畸形的发展下去。台湾有一些神童,因为错过了艺术上发展的时机,后来就不见了。” 他希望他能够为沈文裕创造一个机会,让他去国外接触各类的艺术家。
评委会主席鲍蕙荞女士还特地找沈文裕谈话,让他以开放的胸襟,学会与人相处,做到良性的互动。
评委们在谈到沈文裕演奏方面的问题时,都是非常坦诚,虽然有些意见相当尖锐,但是都是出於爱护的角度,我不认为存在所谓评委集体“封杀”的问题,反而是在这次比赛中,初次听到他演奏的评委埃尔顿先生的意见最为激烈。而以前听过他演奏的一些评委,在承认他的才能的前提下,大多数是对於他这几年来在艺术上的进展表示不满意。如果他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在比赛中这样弹,大家都可能会认可,因为对於那样年轻的选手,演奏上的问题,可能是在於不成熟,需要时间来发展;但是四、五年过去了,仍然在赛场上这样演奏,评委的不满就可能在投票结果上反映出来。他在技巧上的长处,反而可能成为他的拖累。澳大利亚评委汤姆森先生说,沈文裕“必须遏制他的技巧,不要让技巧超越了音乐。”应该就是这样的意思。
谈到技巧与音乐的关系,巴伦博依姆在当初刚刚接手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的时候说,对於一个象芝加哥乐团那样在技术上拥有无限威力的乐团,演奏很容易会变成“轻车熟路”的。”他还说:“音乐演奏者的一项危险是寻求简单的技术解答,这样做免不了牺牲了音乐的表达。我确信,最没有困难的路线必定导致最低程度的音乐表达。”作曲家、钢琴家高平认为,“沈文裕的天赋是一流的,但是他在表现技术困难的段落时,好像忽然离开了音乐,出现了感情上的空白。”
而我觉得,可能是他的技巧太好了,而技巧太好的人,就好像一个武林高手一样,总会不经意地,要处处流露出这种优势,少了一份对于音乐的敬畏之情。无论演奏什么作品,如果技巧上太顺了,太安全了,又太专注于技巧了,反而使得音乐缺少了一种挣扎感,一种冒险性,一种火气或者活力,而在有些音乐作品中,这些因素是音乐内在的一部分,不然,听起来,一切都好像很完美,但是就象是一位外星人在演奏,少了某种人性化的感染力。
不知道沈文裕自己如何看待这次比赛的结果,或许他真的像人所说的,将它看得很谈,但是,这次落选,连同近年来在其它比赛中的失利,如果能够促使他深入思考一下在音乐理解与演奏上的诸多问题,或许不是一件坏事。我常常想,对於一位在人格和艺术上还没有来得及成熟完善的青少年,有时候,来得过早的奖项与赞誉,对於他的前途是一种多么大的威胁,因为他不能了解,在艺术发展的道路上,还有多少个坎要过。我希望,这次赛场上的失利,或许有可能成为他演奏生涯中的一个转机。

然而,文章写完之后,我看到了《成都日报》2007年11月19日对沈文裕一家的采访,我明白,我这样一次艰难的写作所抱的希望,是渺茫的,至少目前是这样。以下是节选的部分采访内容:

其实,沈文裕早就拥有对自己钢琴才华的绝对自信,这自信来自天赋异禀,也来自心无旁骛的钻研。即便如此,他也会说,大师每天要弹十小时,我弹六小时就够了。我说这话让别人听了一定又会觉得你狂。但沈文裕说,在音乐世界里,他是国王。
现在有媒体采访,沈爸都要求在一旁,害怕沈文裕表达上又让人误解。 不过,这些对沈文裕伤害都不是很大,因为他不看报也不上网,甚至有本写他的书,他到现在都没看过。2005年11月定居成都后的两年,沈文裕没有多少演出,显得相当沉寂,很多人都觉得沈文裕一定无聊苦闷死了,岂知沈文裕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自由幸福的时光,要抓紧享受。每天他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吃完饭,看一会儿《百家讲坛》——在国外待久了,觉得应该多补充中国文化的营养,然后开始练琴,晚饭后再练到十点左右,然后开始电影时间,有时连看两部,到三四点才上床睡觉。
记:现在沈文裕的价值还没有得到完全体现,为什么没想过出国去和国外顶尖乐团合作呢?
沈父:这些都无法把握,在国内,我们的理想、要求,能在我们把握中实现,在国外要听人家的安排。我们不会为了挣钱毁了自己的才华。他现在也不缺钱,现在他就是教学生,东演一场,西演一场,也能生活得很好。
记:还有人觉得沈文裕应该独立起来,他现在在生活上这么低能不利于他的成才。
沈父:独立就完了,这个天才就完了,忙于事务,对付经纪人,还要他个人出国,演出完了那么累还要自己找吃的。每个突出的人物肯定要有很多人帮助,比如刘翔,郎朗,后勤的事比弹琴的事还多。
记:你是不是觉得事业发展,琴弹好了,就行了?
沈:对头。
记:现在晓得没那么简单了吧?
沈:就是。
记:想过怎么改善一下吗?
沈:已经变坏了,改善呢,不容易了。定型了,没有后悔药了。
沈父:其实听他的音乐会就是最好的改善。音乐圈子像他这样纯净的人,很难找得出来。世俗这一套他不会,不喜欢社交,觉得吃饭很累,几个钟头下来,说的都是废话。
记:知道别人说你是怪人吗?
沈:夸张,耸人听闻。那时人都说贝多芬、莫扎特是疯子,肖邦是病汉,巴赫是土农民。说我也差不多,白痴,疯子,钢琴魔鬼,钢琴杀手。
记:你们全家肯定互相很支持。
沈父:是,互相打气,不管外头好大的压力,都要顶住,慢慢理解。我们不是要啥子东西,就是宽容。

罢了。沈文裕不看报,不上网,当然也不会看到这篇文章,即使看到了,以他以及他家人目前的思维方式,文章里面这些重话,那些评委尖锐而中肯的意见,恐怕他们也很难听得进。那么,姑且当它是一篇空话就是。
但我仍然不甘心,拿起电话,把我的看法给郑大昕老师讲了,电话那头传来郑老师因为感冒而唦哑的声音:“我想,你说的许多想法都有道理,我也与他谈过不少次。但是,我想,沈文裕需要一点时间来酝酿。”
那么好吧,让我们给沈文裕一点时间。

    olgalee (2008-01-18 11:12:09) No.2

此文看了让人心情沉重。
父母对有才能的子女因过度关心而扼杀其发展的前例不在少数,不知道沈文裕是否能有走出这个盲目的爱的围城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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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1月2日沈文裕要来南昌啦!

于阳<江湖中国>的评价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082c56010007hf.html


沈文裕这个钢琴天才 (2007-01-25 16:02:14)
   分类:音乐


上周听中央乐团暨中国交响乐团50周年团庆音乐会,鄙人孤陋寡闻啊,上来一位大脑壳瘦身材的钢琴少年,一首《拉三》把我镇住了,光听声音还以为鲁宾斯坦活回来了——无懈可击的技术加上极到位的音乐感,即便在欧洲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忽然,觉得当一个中国人尤其一个爱乐者,真是无上自豪。

返场加演普罗科菲耶夫《托卡塔》,天衣无缝,真乃神人也。上网一查,天才少年唤作沈文裕,重庆万县人氏,一位邮递员的儿子,不得了。从此李云迪和郎朗有追赶目标了。不过,天才是天生的,追不上,望其项背而已。尽管后者钱挣得再多,秀毕竟和音乐不一样。郎朗这孩子,与其说是音乐家不如说是舞蹈家,他的动作比音乐更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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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1月2日沈文裕要来南昌啦!

在桂林听过沈文裕现场演奏《黄河》、巴赫《哥德堡变奏曲》的第一章,不错,但弹肖邦的《第一叙事曲》与大师们弹的差太多,个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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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1月2日沈文裕要来南昌啦!

也就中等朝上水平吧 年纪小可以倚仗技术横行一时
但是年纪渐大的时候就要靠对生活和艺术的领悟了
速成方便面造成的结局就是朗大师的样子
...............  无大喜 亦无大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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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问了,演奏会时间改了,是11月11日.
从技巧上来说,沈文裕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在网上视频听他弹李斯特的匈牙利第六狂想曲和席拉夫版的野蜂飞舞就能看出来。钢琴是乐器之王,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技巧,至于音乐性,我认为,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我觉得挺打动人心的。沈文裕毕竟才二十二岁,没有太丰富的人生经历和阅历,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变得越来越成熟,在对音乐的理解也会越来越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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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上看了下视频……呃,还是算了吧,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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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钟上的降雪 于 2008-10-20 12:45:00 发表

打电话问了,演奏会时间改了,是11月11日.
从技巧上来说,沈文裕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在网上视频听他弹李斯特的匈牙利第六狂想曲和席拉夫版的野蜂飞舞就能看出来。钢琴是乐器之王,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技巧,至于音乐性,我认为,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我觉得挺打动人心的。沈文裕毕竟才二十二岁,没有太丰富的人生经历和阅历,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变得越来越成熟,在对音乐的理解也会越来越成熟。





恩 我看了看 技术的确不错
在国内算是一流

绝对是世界一流”这种满话还是不要说了
好像眼下这样的话最流行于琴童父母间的自夸

建议尽量避讳
尤其当神童两个字容易引起审美疲劳的时候 呵呵
最后编辑knap 最后编辑于 2008-10-20 13:5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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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视频的音质差很多,,毕竟是现场简单录制的,和听现场的差别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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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售票了吗
发烧新兵,CD尚未玩好,又开始折腾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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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了,说这周末开始公开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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