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位钢琴家说过,能弹好莫扎特的人就能弹好肖邦,能弹好肖邦的人就能弹好巴赫,但反过来未必成立。这话很有意思,相比较于肖邦情感浓烈的钢琴音乐,巴赫的键盘音乐更像是纯粹的音乐,特别是平均律,听上去似乎只有音符之间的关系,没有多少感情和形象的暗示。但我更倾向于从另一个角度看,当然,各种角度都是相对的,肖邦和巴赫并非风马牛不相及。在我看来,肖邦和巴赫的音乐都是高度情感化的,只是表达的方式恰处两极罢了,如果说肖邦的音乐是情绪化的,动态的,具象的,那么,巴赫的音乐就是理性化的,静态的,抽象的。
巴赫的平均律可以从各种角度去听,可以从纯形式的,音乐原理的角度听;也可以从文化的,宗教的角度听;还可以从不同的专业角度听;而我自己最喜欢从各种演奏版本比较的角度听。肖邦的音乐几乎是很难被演奏家“再创作”的,而巴赫不同,当代心理学中有一个观念“怎么都行”用在演绎巴赫的平均律上再贴切不过了,怀旧、本真、庄严、幻想、怪异等,演绎者和听者各有各的取舍。本帖提到的5个版本的平均律唱片就各有各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