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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大作曲家也抄袭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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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知道的祕密
載   自/聯合晚報
由於驚天動地的限時大特價 ,於是我也趁亂搶了一套本來根本不會買的魯賓斯坦大全集。 但這一買 ,發現還是很有收穫。至少我以前從未發現 ,原來這位鋼琴大師雖然不以貝多芬見長 ,卻對其《第十八號鋼琴奏鳴曲》懷抱特殊心得。這不是貝多芬最出名的幾首奏鳴曲 ,魯賓斯坦卻三度錄製 ,可見偏愛有加。 也因如此 ,這讓我格外惋惜 ,魯賓斯坦沒有錄下舒伯特《C小調鋼琴奏鳴曲D958》。為什麼?只要比較這兩曲的第四樂章 ,雖然情緒完全不同 ,我們仍可發現 ,貝多芬實為舒伯特的靈感來源。 這是舒伯特「抄」貝多芬嗎?史特拉汶斯基曾經「指控」柴可夫斯基歌劇《黑桃皇后》 ,是「抄襲」比才《卡門》之作。他這樣舉證:「請把《黑桃皇后》第二場女主角麗莎的詠嘆調 ,第六場麗莎與格爾曼的二重唱 ,與《卡門》的占卜場面 ,把夏園中的合唱與《卡門》第一場作比較。」但史特拉汶斯基也承認 ,即使「柴可夫斯基是一個小偷 ,我仍然會被其風格所擄獲。」 美國作曲家諾姆(Ned Rorem)曾說 ,「天才的定義在於他有沒有偷的能力」。在此 ,我們就見到「抄」和「偷」的分別。史特拉汶斯基發現《卡門》對《黑桃皇后》的啟發 ,或說柴可夫斯基如何學習比才的創意 ,但《黑桃皇后》仍然是《黑桃皇后》 ,一般人也絕難在欣賞《黑桃皇后》之時 ,會聽出作曲家偷了《卡門》的創意。 比才與柴可夫斯基如此 ,貝多芬與舒伯特亦然。同是舒伯特最後三首奏鳴曲之一 ,若我們分析其《A大調鋼琴奏鳴曲D959》第四樂章 ,並和貝多芬《第十六號鋼琴奏鳴曲》第三樂章比較 ,就會發現貝多芬一樣是舒伯特的範本。我們可以聽到 ,舒伯特幾乎是照著貝多芬《第十六號鋼琴奏鳴曲》第三樂章的格式來寫作:聽聽主題在高低聲部出現的方式 ,還有轉調的曲折變化 ,甚至最後樂章結尾 ,兩者都相當相似。舒伯特的結尾乃重回第一樂章開頭 ,而這開頭又對應到貝多芬《第十六號鋼琴奏鳴曲》第一樂章的開頭。 或許我能體會舒伯特的想法:在人生最後 ,他一方面想認真學習對位法 ,藉對位技巧開展更深入的寫作;另方面他想取法貝多芬 ,從這位他真心拜服的前輩中學習章法。雖然旋律不同 ,舒伯特在這二曲確實「偷」了貝多芬的設計。但也透過他的創意與轉化 ,我們只能說這是高明的「偷」而不是平庸的「抄襲」。越是仔細比較這兩者 ,越會發現其中的相似。但再細究兩者相異之處 ,則更能體會舒伯特的巧思。 沒有人可以抄貝多芬這樣的名家卻不被發現 ,舒伯特則再一次證明他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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