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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伟大指挥家系列——富特文格勒专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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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第五交响曲、第九交响曲

演唱:Erna Berger、Gertrude Pitzinger、Walther Ludwig、Rudolf Watzke、柏林爱乐合唱团

演奏:柏林爱乐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

指挥:富特文格勒

EMI为富特文格勒制作的纪念专集,总喜欢把他的形象定格在贝多芬交响曲诠释者之上。这里三个作品的录音日期是从1937年到1953年,“第九”是特别让人难忘演奏,尽管声音条件很差。

从维也纳爱乐乐团提供的宽广范围和厚重力度来说,这里“英雄” 交响曲是真正宏伟演奏。慕尼黑Herkulessaal音乐厅的声音效果是卓越的,这个录音体现出弦乐和木管的很多精彩细节,特别是最后乐章的优美变奏。富特文格勒的伟大之处在“在葬礼进行曲”中得到了完美体现,这个乐章真的可以作为他自己的安魂曲。

1937年的第九交响曲从力度和震撼角度来说,决不亚于1951年的拜洛伊特版。但是很遗憾,声音特别阴暗,有时模糊不清——这毕竟是录制于二战之前的实况。第一乐章宽阔、豪华,第二乐章充满了焦虑和富于个性的重音。富特文格勒在第三乐章柔板的处理总是让人难忘,这是真正崇高的演奏。EMI的工程师对最后乐章很多地方进行了修补,但是由于它来源于特殊的历史阶段,所以值得向乐迷推荐。

这里收录的第五交响曲是1944年2月的实况录音,乐队和指挥似乎都在面对灾难的挑战。富特文格勒用几乎无法承受的紧张感来指挥,特别是谐谑曲到最后乐章的转折,这时的音乐几乎成为获得胜利的武器。这个录音的效果出奇地清晰,尽管年代久远。(
[upload=jpg]Upload/200411217252937234.jpg[/up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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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5 9:28:28 发表的内容
虽然我认为富特的唱片大都只有参考价值,没有欣赏价值,但是一直不想影响两位的自我陶醉。只是有人在膜拜富特的时候,不断抬高自己贬低别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之前有人发帖崇拜卡拉杨的时候,我去发表不同意见,记得有位富特迷也去了。为何这里却不给别人发言?


Beethoven息怒,这完全是 富特的巨大魅力感染所至,所谓情不自禁,发自内心也。更没有不断抬高自己贬低别人的意思。

其实这是个虚妄的话题,就算史学家未必梳理的清楚,何况我们?对于富特的艺术成就,音乐界早有定论。尽管言能达意,但富特的艺术毕竟大于言辞,古今中外的大师也只有极个别达到“不可言说”之佛家境界。当然这不可言说可以通过人的心灵感悟去弥补。

有时面对富特的艺术,只恨自己语言表达太贫乏,倒是那篇“谁与富特文革勒相比肩”说出了不可言说之言说,深感共鸣,所以贴出来与乐迷共赏。

Beethoven兄听Beethoven可以饶开富特文革勒,令我困惑,可见卡拉扬在老兄心中的地位,别抱着他老人家不放(就贝交而言),“他的音乐没有灵魂”梅纽因说的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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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5 10:44:08 发表的内容
ADWS 在 2004-11-5 10:38:03 发表的内容
就贝多芬、布拉姆斯而言,我听到的灵魂远比Karajan多的多。当然你也可以反过来说。
既然Beethoven不可以绕开Furtwaengler,我们在这里只是缅怀其指挥艺术,其实老兄也可在Karajan去世XX年缅怀他老人家的指挥艺术。我们深表理解和支持。

我不缅怀Karajan的,我只是喜欢听音乐而已,对个人崇拜的事情不感兴趣。
既然ADWS兄不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请继续缅怀富特,我尽量不来打岔。


纠正一下,是个人崇敬非个人崇拜,这个个人崇敬是被他的音乐感动升华为的一种崇敬之情,受之的是他的指挥艺术。而非他本人,老卡的贝多芬令我感动,我同样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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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5 11:21:59 发表的内容
ADWS 在 2004-11-5 11:18:37 发表的内容
Beethoven 在 2004-11-5 11:09:06 发表的内容
[quote]ADWS 在 2004-11-5 10:57:02 发表的内容
纠正一下,是个人崇敬非个人崇拜,这个个人崇敬是被他的音乐感动升华为的一种崇敬之情,受之的是他的指挥艺术。而非他本人,老卡的贝多芬令我感动,我同样崇敬。


我想,你去问问卡迷们,他们也会跟你这么解释的。


对啊,你能说这种解释是个人崇拜吗?同时,我也企盼卡迷们纪念缅怀他老人家的帖子出现……


对啊,你说两派应该互相鄙视吗?[/quote]

我不认为有两派之说,更不存在互相鄙视,富特的贝多芬比老卡好,但李斯特我情愿听老卡的。两者都有不是万能的,乐迷当然有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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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5 11:43:40 发表的内容
ADWS 在 2004-11-5 11:33:49 发表的内容
这不是人云亦云,自己的看法与权威不谋而合,我想大家不至于将好的东西非要说成不好东西,好象这样才能显示自己不人云亦云、与众不同,你认为这样高明吗?


大家会将不好的东西说成好的,就因为别人都说好所以跟着说。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吧。
不过专听mono在当今倒是属于与众不同的。


“大家会将不好的东西说成好的,就因为别人都说好所以跟着说,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吧。”请问对卡迷适用否?

你说错了,我不专听mono,立体声好的演绎我同样听,倒是不听momo算不算与众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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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5 10:46:10 发表的内容
ADWS 在 2004-11-5 10:43:34 发表的内容
Abbado、Rattel听过,他们也有许多Furtwaengler所没有的东西,但综合评价的确不如Furtwaengler,我们总要选择最能打动心灵的演绎来听吧,不然面对几十套贝交……

你觉得综合评价不如Furtwaengler,没有问题。可你不能要求大家都把综合第一的位置给Furtwaenger,否则就说别人没听懂,或者没灵魂。


我什么时候要求大家把综合第一的位置给Furtwaenger?这只是大多数人(包括我本人)的观点,而对于没听懂的人,我也只是抱以遗憾。并没有强加给任何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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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5 11:09:06 发表的内容
ADWS 在 2004-11-5 10:57:02 发表的内容
纠正一下,是个人崇敬非个人崇拜,这个个人崇敬是被他的音乐感动升华为的一种崇敬之情,受之的是他的指挥艺术。而非他本人,老卡的贝多芬令我感动,我同样崇敬。


我想,你去问问卡迷们,他们也会跟你这么解释的。


对啊,你能说这种解释是个人崇拜吗?同时,我也企盼卡迷们纪念缅怀他老人家的帖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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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4 16:23:34 发表的内容
ADWS 在 2004-11-3 14:37:22 发表的内容
喜欢“伟大”缘于听了上面这张录音,首先音效相当好,……

—这种音效跟“好”字如何沾边?别说我多心。


Beethoven 兄,音效好是指的是程度不同,你非要我说“相对于富特的其他录音,音效相当好”,你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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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scanini、Furtwangler和Salzburg音乐节(转自中国爱乐网)

    要说起Toscanini和奥地利的关系可要追溯到他父亲一辈:老Toscanini曾加入加里波第的志愿军,拿起枪杆子反抗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对意大利的压迫占领。所以Toscanini在五十岁之前,一直将奥地利看作祖国不共戴天的仇敌。1915年,一战打得如火如荼,意大利政府打不定主意站在哪一边。Toscanini强烈支持政府对抗德奥联盟。

    欧洲的盟友和敌人受利益驱动,变化都得很快。1929年,意大利和奥地利修好,六十二岁的指挥大师首演“敌国”的首府维也纳,盛况空前。第二年又带领纽约爱乐巡演维也纳,博得如潮彩声。维也纳爱乐打算长期聘任Toscanini为客席指挥。可惜Toscanini要照顾斯卡拉剧院、德国拜罗伊特音乐节、纽约爱乐,穿梭于中南欧和大西洋,实在分身乏术。最后是骤然恶化的政局帮了维也纳爱乐的忙。

    1931年,Toscanini在墨索里尼的意大利实在待不下去了;1933年,希特勒掌权,拜罗伊特失陷。在Toscanini四顾彷徨时,维也纳爱乐再次发出邀请,此次大师欣然接受。1933年十月,Toscanini的首演是维也纳爱乐团史的重要篇章。此后几个音乐季,Toscanini指挥了从巴赫到肖斯塔科维奇的广泛曲目。夏季,他率爱乐进驻Salzburg音乐节,搬演了五部歌剧,《费德里奥》、《福斯塔夫》、《名歌手》、《魔笛》和《唐豪塞》(这是Toscanini最后指挥的一批舞台歌剧,后来他在美国NBC指挥的歌剧都为音乐会形式)。

    这时,另一个指挥巨人出现在Salzburg音乐节上,让Toscanini觉得老大不舒服,这人就是Wilhelm Furtwangler,纳粹德国的音乐红人。说起来,这两位二十世纪的指挥巨匠之间有着一段纠缠不清的恩怨过节。

    自托老横眉冷对墨索里尼的打手后,就一直被公认为超越国界和党派的反法西斯榜样。1936年他曾专程自费去巴勒斯坦,指挥由德国犹太难民组成的乐团(以色列爱乐的前身),以示自己的立场,赢得举世瞩目,犹太社群为此奉托老为英雄偶像。纽约市长特授托老“美利坚希伯莱大勋章”,并致贺电。这位反法西斯斗士在德奥边境的Salzburg频频现身,影响巨大,艺术节带上了反纳粹的色彩。德国当局相当头痛,曾阻挠德国歌唱家去艺术节演出。但Toscanini的巨大感召力令德国人纷纷越境观剧,艺术节的上座率达到了空前的88%。托老的演出自是场场爆满,据说只有一场《福斯塔夫》的演出略有空位,98%!所以,Toscanini虽未参与艺术节的管理层,却拥有勿庸置疑的发言权。这才引出了后来一段纠葛纷争。

    回头说Furtwangler。他和托老本是英雄相惜,彼此看重对方的才华天分。托老比Furtwangler要大上一辈,年长十九岁,原先是一心要提携后进。1923年曾邀请Furtwangler到斯卡拉剧院演出。十三年后,托老从纽约爱乐的音乐指导一席上隐退,向团方力荐Furtwangler继任。托老此举大有深意。纳粹掌权后,像Bruno Walter这样的犹太指挥家纷纷出走。Furtwangler留了下来,同意为纳粹党魁演出,受到希特勒和戈培尔的接见,被视为纳粹德国的音乐之花(在纳粹德国的宣传影片中,在一场为德国工人举行的贝九演出后,戈培尔向富氏热烈握手祝贺,该镜头在世界各地广为播放)。但有一点需要知道,Furtwangler没有像卡尔 伯姆与卡拉扬那样为了向上爬而加入纳粹党,相反还冒着风险保护犹太音乐家。托老看在眼里,决定借此良机,敞开纽约爱乐的大门,给Furtwangler一个和纳粹划清界线的机会。不知道如果Furtwangler在1936年接受了纽约爱乐的职位,欧美指挥乐坛的历史是否会改写?Furtwangler依然选择留在德国,令托老至为失望,他原先视富氏为优柔寡断的骑墙派,如今富氏死心塌地不下贼船,竟无可救药了。

    1937年夏,Furtwangler来到Salzburg音乐节,指挥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两位大师最后一次晤面。可以想见两人之间的冷淡。此前托老曾向音乐节管理层表态,他是不欢迎富氏到来的。Furtwangler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可Toscanini在音乐节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要在Salzburg出头露面,必须过Toscanini这一关。Furtwangler向Toscanini表示,希望明年能在音乐节指挥歌剧。Toscanini扔给他一句话:“你指挥你的拜罗伊特,我指挥我的Salzburg。”弦外之音,连今人也听得明白。
    可富氏要么是呆气甚重,要么是城府深厚,居然从字面上去理解这句话,并做了自己的发挥。此举牵扯进了另一个指挥大师,Bruno Walter。Walter被迫离开德国后,一直担任维也纳歌剧院的音乐指导。富氏如何行事,只要看看Walter1938年年初风急火燎地写给Toscanini的密信就可知晓(该信于八十年代初在林肯中心的表演艺术研究中心揭密):

    “致我最挚爱的朋友Toscanini:

    去年的纷扰尚记忆犹新,为避免新的麻烦,我觉得让您有所准备是完全必要的:富某再次施尽手腕,要挤进Salzburg音乐节。获悉他在维也纳与部长Pernter会晤,声称他已放弃了拜罗伊特,想来Salzburg指挥(记得您对他说过:‘你指挥你的拜罗伊特,我指挥我的Salzburg’,您瞧,他现在把前提取消了)。……他坚持己见,请求Pernter向您来为他说项。

    如您能对此事实表态,我将万分感激。万一富某真的不再去拜罗伊特指挥,您是否会改变原意?

    我希望不会。对富某此人及其作为——至少对我而言,无论从政治、个人或艺术上——都令人无法容忍,尤其是他要染指Salzburg。您除了献身艺术外,别无所求,我也是如此。至今Salzburg的艺术血脉一直是纯净无暇的。可富某是包藏私心的,他要追逐他的荣耀、他的成功、他自己。他是个天才,但没有心肝,不幸的是这点也反映在他的音乐表演中。我如今在维也纳已掌握他对我捣鬼的新证据了,我曾向您提起过他手腕的阴险……如果他要长期霸占歌剧院,或者在Salzburg搞一场音乐会或歌剧演出,我只好忍无可忍地说再见了。

    我觉得极有必要令您知悉这一切。但我不希望给您留下我在玩弄谋术的印象,否则会令我感到痛苦……是富某在阴谋对付你、对付我、对付Salzburg的精神…….对您的答复,我会保守秘密,相信您对我的来信也会谨慎对待……

    四月,期望能在维也纳的新家与您聚首。向您及贵府致以万分诚挚的欢迎和真诚的友谊。

    您忠实的Bruno Walter。”

    除开一些个人的观点不论,这封有趣的信件至少告诉我们,Furtwangler似乎将Toscanini的话听成:“只有你放弃了拜罗伊特,才能来Salzburg。”

    Toscanini尚未对此事态明确表态,急转直下的政局就将艺术家们的顾虑全都抛在后面。2月12日,奥地利首相会晤希特勒,起用奥地利臭名昭著的纳粹党魁Seyss-Inquart出任内政部长与全国警察总长,经济到外交都和德国站到一条线上。这是奥地利人试图保持独立的最后努力。艺术节的创办人Max Reinhardt、Bruno Walter及女高音洛特 勒曼都急电在美国的Toscanini,表达对政局恶化的忧虑,询问Toscanini的决定,一致表示以托老的进退为己身之进退。

    Toscanini这个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玩骑墙苟全的游戏(所以他瞧不起富氏),奥地利政局恶化的第四天,16日,他致电Salzburg音乐节及地方当局:鉴于奥地利目前的局势,我Toscanini被迫退出与Salzburg音乐节的一切合作事项。这份声明第二天就见了报,引起轩然大波。许多人觉得Toscanini反应过激,政局似乎还不到绝望的程度。谣言四起,说是艺术节准备请斯托科夫斯基顶替Toscanini。如果这是真的,那么Furtwangler的下手更快,他听说Toscanini的声明之后,立即向柏林的帝国府提出申请,要求接任空位。这份申请直呈希特勒本人,希魔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暂时压下了这份请求。也许他是嫌麻烦,反正德奥合并的阴谋迫在眉睫,几个星期后,德奥一家,那时由谁主宰音乐节的决定权绝不会在Salzburg人手里。

    短短几周内,在奥地利的艺术家们焦虑万状,其中以Walter尤甚。他匆忙致信Toscanini,一面怪托老决定过于鲁莽,给富某人留下了打入艺术节的空子;一面说什么维也纳和Salzburg一切如常,求Toscanini斟酌再定。自相矛盾的混乱言辞比比皆是,忧虑、恐惧、自我欺骗,Walter表现得毫无判断力。21日,Toscanini给Walter回了一封电报,简洁明了,毫不含糊,典型的托氏做派:“…….我的决定是痛苦的,但绝不改变。我无论行事和思考只认定一条道。我痛恨妥协。我一辈子只走直路…….”

    可笑的是Salzburg音乐节管理方,不知大难临头,3月2日居然向Toscanini致电,要求Toscanini改变初衷,“若至3月10日之前,您还未改变主意,我们将视您的弃权为最终决定。”Toscanini看了这封电报大概怒发冲冠,你们当我Toscanini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不成!他迅即回电:“那封侮辱性的电报令我惊诧万分,我同样惊讶的是,你们居然看不懂我的第一份电报就是我的最终决定!”

    寥寥数日后,事实证明了托老的先见之明准确得惊人,希魔挥师一举吞并奥地利(看来托老深谙法西斯本性)。四月,奥地利人公投,以压倒性的多数赞同与德国合并。当年夏天,另一路占领军――Furtwangler、克纳佩茨布什进驻Salzburg音乐节。

    Bruno Walter、洛特 勒曼和一些托老的奥地利好友流亡美国。他们在大洋彼岸继续音乐活动,直至纳粹垮台。

    摘录自Harvey Sachs: Reflections on Toscan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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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在 2004-11-5 10:32:39 发表的内容
建议ADWS兄多听些现在的录音,比如Abbado、Rattel,你会发现许多Furtwaengler所没有的东西。


Abbado、Rattel听过,他们也有许多Furtwaengler所没有的东西,但综合评价的确不如Furtwaengler,我们总要选择最能打动心灵的演绎来听吧,不然面对几十套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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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贝多芬、布拉姆斯而言,我听到的灵魂远比Karajan多的多。当然你也可以反过来说。
既然Beethoven不可以绕开Furtwaengler,我们在这里只是缅怀其指挥艺术,其实老兄也可在Karajan去世XX年缅怀他老人家的指挥艺术。我们深表理解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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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还是逃不出尼采说的“听的人有什么,他就听到什么”,照老兄的意思我们争论是没有结果的。我收回“对你抱以遗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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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响乐--Furtwangler(转自中国爱乐网)

                        作者:刘自立



    在观看一盘记述上个世纪伟大指挥家DVD时,记住了一位当代指挥家对于那个时代的评论:一个一去不复返的黄金时代;这当然是指伟大的指挥家一去不复返了。

    在所有这些伟大指挥家里,人们可以发现Furtwangler极为突出。在他和Toscanini,Klemperer等人的合影中,显得气质高贵,神情冷峻而安详。

    细观其一张所谓标准照,则更可以发现他的贵族面貌一览无余。说是一种贵族像,在他那个时代已经绝无仅有。毫无疑问,Klemperer身高一米九的体态和他的神情,还属于欧洲知识分子的神情;而老托,则是多少有些个平民风格;再讲到门赫的所谓狮子般的微笑;老克莱伯的一本正经的教授举止;切里毕达凯和Karajan当时的年轻气盛,表演欲如火如荼;以及理查。斯特劳斯和威恩加特纳的雕塑般的行止和动作,凡此种种,都不可加以贵族化的定位,惟独老富是贵族化,极其贵族化。

    你看他的眼睛,就可以明了此说的原委。

    他的眼神是清澈,明亮而略带无所谓的,一种几乎傲视一切的冷没;但是在冷没后面,又有着一种神秘和深刻,一种关注这个世界,解释这个世界的力。此力没有演化成为切氏和卡氏的沉重和激烈,以及沉重和激烈的表面化。他的几乎可以说是清秀的男人的面孔上,有一种准帝王般(或者说带有骑士风)的松弛和淡漠。也没有表现主义的任何追求,如追求轰动效应。但是你只要聆听他的音乐,一种古典式的细腻和饱满使你完全可以满足那种古代油画才具备的色彩和质地及其伟大布局。

    老富的手势是浅淡而并不明显的;这当然不是说他拒绝强烈和准确;相反,他的速度快起来——正如一位老乐手柏林爱乐的首席小提琴说的,一般的乐队是跟不上他的节奏的,但是柏林爱乐可以跟上……。——几乎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震动和摇撼之力。但是即便此刻,他还是极为稳重,稳如大山巨石。

    此刻,他的眼神依旧是很平静很淡漠的。

    他的略为长得长了一点的颈项和他的笔直的背部形成一条直线。

    他的脚略微分开来站在指挥台上。

    燕尾服,就是一般的燕尾服,一般。

    我想,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和Bernstein那样在舞台上跳跃;或者像Karajan那样几乎是故作姿态地“无视”一切。

    我们欣赏的是他的一部Richard Strauss的乐曲。

    老富的动作举重若轻。他注视全部乐手。乐队宏大的声响好像和他轻柔的手势并不相称,他的音乐质感而强烈,又极富幽雅和浪漫——“他是很浪漫的人……”——这也是柏林爱乐的乐手对于他们的指挥的一种评定(我甚至看到有人记叙他往往在指挥前和女人做爱。)

    这时候,老富甚至在乐曲的演奏过程中中止了一段他的指挥,而是让乐队自行在节奏的驱动下行进。

    但是在转折关头,在几乎没有预感的时候,Furtwangler犹如拳击手那样急速地挥动起他的权杖。乐队暴风雨般的轰响在他平静的,请注意,在他仍旧是几乎平静的神态中,像被施以一个大魔法,忽然将瓦格纳或者说Beethoven的暴怒倾泻出来。

    其实,人们更关注他的漫板;就像善于精制长线旋律的克纳佩茨布什那样,Bruckner的“慢之艺术”在他们的安置下,精彩地被镂刻尽至。

    和切里毕达凯,和后来的Bernstein等人的舞蹈般的指挥动作可以说是截然不同,老富的风格和我看到的威恩加特纳,和理查。斯特劳斯等人的“宁静派”指挥动作大致是一种——请允许我杜撰了这样的一个所谓的指挥派别。

    在宁静中等待着什么!——这是他的指挥艺术的全部特点。

    于是,在他的指挥中,人们拒绝那种有意渲染的表层轰动效果。

    我们在他的几种贝三的演奏中,看见了他的伟大的凸现细节的演绎;而在Karajan的同部作品中,这样的细节无疑是被忽略的。

    虽然,老卡和我们似乎更加接近;但是,对于忠诚古典音乐的人们,那种高贵的,神秘的距离感,却是更加难能可贵的。而这种距离感,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今天已经不多见的贵族精神。

    那么,什么是二十世纪的贵族精神呢?

    这是一个虚拟的定位。因为我们是在为一个不再存在的精神定位。虽然世界上还有许多的王室和王公大臣。但是正像贡古尔们说的,欧洲的贵族(特别是他们法国的贵族及其文化),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新贵的出现显然是几乎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们没有老贵族的文化精神和内涵;虽然,在法国,这样的贵族精神,在革命后的一系列复辟中,被动地寻找革命以前的文化宝藏,但毕竟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知道,Furtwangler手下演绎的曲目当然不可能完全是德奥纯粹的古典音乐——这里的古典有一个范围更小的框架——像Bruckner和勃拉姆斯等人的音乐,已经是在一个近现代的内涵上不同于莫扎特们。

    而我们所谓Furtwangler的古典精神,是指他将大范围的古典音乐理解和诠释为带有他本人之贵族化精神的音乐风格。这是一种文化的,音乐的魅力。这个魅力来自于一个即将失去和逝去的世界!

    于是,在这个意义上说,富氏成为一座古典和近现代指挥风格的分水岭。

    我们向后看,是指挥艺术更为重要和更为严精彩的时期,是人们所说的黄金时代;而后来的时期,则是十分有限的亚黄金时期;我们听到的阿巴多,穆缔,马则尔……在老富们面前,权且称做第二流的指挥家,更惶论他们以下的指挥家呢!

    一个伟大音乐精神统治的世界严格讲,已经不复存在。

    我们只能在不复存在的精神中,游历于从Beethoven到斯特拉文斯基的墓地文化;尽管我们是如此地热衷于兹。





明眸响乐--Toscanini
作者:刘自立
近来观赏了Toscanini的录影带。是历史上十大指挥家系列。想许多音乐爱好者也早已观赏之。之所以要来写写感想,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每个人观看和聆听音乐的感受不同,我的感受只能是自己的。说出来给大家看看,是起到一个陌生化效应。古语说,“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此。”将青山拟人的化,他自然是另一个,就应该是:料青山看我不应如此。

托氏是指挥界前辈领袖人物,自不待言。所以一旦看到银幕上的他,多有伟大雕塑作品的感受,冷俊,深沉,甚至平淡。全无表面的戏剧化追求和任何后来人常做的噱头。他的眼睛深陷在眉骨下面的眼凹里,只有在他指挥到极为激烈的乐章时,他的眉毛才会略微上扬而让人们看见他的深邃的眼睛。一般时候,观众只是看见指挥的权杖在他的塑像般的面庞和头廓前面挥动。他的脸部线条很简单,几乎是没有明显的变化,易动。高大的前额熠熠发光。几乎完全秃顶。乐队演奏始终,他的情态全部融入了他的音乐构思和指挥处理。他坚毅地站立在那里,这个可敬的老者。腿部基本不动,像我看到的里查·斯特劳斯指挥他自己的“查拉斯图拉”。但是老托的动作还是要比里查的幅度要大一些。里查的图像无论从前后看过去,更像是那个时代的人。而那个时代的特征何在?就是:一切是在心中。一切是在人的精神世界中。里查几乎是一动不动地在指挥。他的一具巨大的圆形的头颅好像是一具巨大的思想库。没有他的音乐那般五色迷离,怪诞四射。

老托,这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像所有矮个子伟人一样,他有着怎样坚毅的性格!你从他的指挥手势里就可以一览无余了。他的指挥的节奏极为坚定;坚定到他的音乐处理在几乎每一个分句完成时,都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几乎是切割了音乐整体蛋糕的刀的痕迹——这当然不是说他破坏了音乐的整体,恰恰相反。他的无论是贝九还是瓦格纳的“汤豪塞”序曲,都给人一种节奏强劲到无以复加的感觉。这样的节奏贯穿全曲。正好印征了罗曼·罗兰所说的Beethoven的“力”!在贝九的指挥中,人们听到的是一种独到的对于Beethoven英雄主义精神的再现;而这种精神是在他的坚定的细节中完成的。他自始至终地忠实于这样的坚定和准确。我们也可以说,在这层意义上,Toscanini的表现主义是一种对于Beethoven的忠实。(可笑的是,我们居然会想到那个机器时代的有如卓别林行走般的滑稽节奏。)

还有,他的速度是极为快速的,凌厉的,一往无前的。在他的音响高潮的谷底和峰尖之间,他的海浪般推进的气势可以说是音乐演奏中的一个唯一。他时时将右手放在鼻下以示乐队的弱奏或放慢,但是很快,他度过了一个在我看来就像卓别林的休息间隙那样的短暂的一瞬间,他的交响乐的狂风暴雨又马上接踵而至。只是他的眼神,在看见和未看乐队乐手之间,定位在他的一种独特的乐思当中。人们说不出他的内醒和外示是如何结合在一起的。如果用哲学家的语言来附和这样的一种风格,就是:他在被异化的人的景致和神的景致中完成了对于异化的转化和扬弃?

托氏的指挥是极为准确而简朴的。他没有后来的指挥——在我看来可以分成表现主义和非表现主义两种——舞蹈般的动作,一切是为了音乐,为了音乐的灵魂和灵魂中的核心。他的指挥不是Furtwangler的慢,也不是后来的加迪纳的快——不,他们是不同的。因为,在他营造的那个时代,快的概念和在加氏的时代也许完全不同。一种是精神的再现,Beethoven的再现;而另一种是纠正,是探索,也是疑问。

当他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将“Aida”的总谱关闭在指挥台上,而开始他的首次指挥的时候,Toscanini的音乐精神就在那个还不曾出现的,后来所谓的现代音乐和后现代音乐精神的舞台上展现出来,以至延续至今。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对于今天的人们是如何评介的;也不知道他如果看到Simon Rattle将伟大的柏林爱乐的演奏风格搞成一个巨大而灵通的摇滚乐和准摇滚乐队声响的时候,会做何感想。我看见Simon是在完成和毁掉一个时代,一个由Toscanini开创的古典音乐和古典美学精神的时代。当人们说,年轻人不喜欢古典音乐的时候,我是极为不解的。当七十年代我们还是青少年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对于古典音乐的崇拜早已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对于重新找到Toscanini,克劳斯,萨巴塔,甚至里赫特,尼基什,马勒等前辈指挥家的风采充满信心。这当然不单是要回顾一种指挥的艺术和音乐的艺术,而是要将这些以后也许完全根断的艺术,当作一种古董和珍宝加以保留而保留在我们的心里。我们在以Toscanini为首的伟大古典主义的指挥家里列出了一个当然不完全的名单。这个名单,我想,已经不能将西蒙甚至阿巴多这样的指挥加入其中了。我们在他们的指挥作品里,已经听不到像托氏和Furtwangler,克纳佩茨布什,Klemperer和瓦尔特等前辈音乐家营造的那种古典主义的声响了。在你比较奥曼迪和克纳佩茨布什,Klemperer,和Toscanini指挥的瓦格纳的歌剧序曲的时候,奥曼迪宏大的音响徒有其表,漂浮,游弋,浅薄。他既没有Klemperer的层次和均衡,也没有老托的宏大和质感,更没有富氏的贵族般的典雅和罗曼谛克;而后者的演奏精神才是我们心目中预期的,不可取代的。

现在,Toscanini的电视现场演播已经暂告中场。他没有表情的面孔只是稍微显示了一点人们看不见的笑容。这和他在乐章的中场休息极为短暂就又开始挥动他的神棍使音乐驰骋起来一样;现在,他对于现场观众的掌声也只是略表谢意。

伟大雕塑转身向后台走去。

我们觉得一种淡淡的悲哀泛泛而来。

Toscanini带走了一个时代。虽然这个时代前后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经历了纳粹的屠杀和东方的所谓的文化革命;经历了原子弹的爆炸……而Toscanini也许也经历了一些如此这般的悲哀。但是,他对于音乐的纯粹的忠诚,使他的音乐是那样的古典而又永恒;我甚至以为永恒只是一种古典,而且是为少数人热衷,而为大众抛弃。伟大的Toscanini的艺术今天被抛弃了吗?

所幸并非所有的人,所有的国家和城市都在演奏Simon Rattle的格什温和Simon Rattle的Bernstein的清唱剧。

在萨尔茨堡的音乐节上,在这个城市的种种精神和物质的四面八方,我们还是会找到一种纯粹古典主义的现实。记得当我们聆听当地的导游在回忆Toscanini如何在二十年代造访这座城市并指挥演奏的情景时,我们大家都肃然起敬,好像在等待老托的英灵会不期而至呢!


(刘自立 学者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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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漆 在 2004-11-3 12:01:42 发表的内容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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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兄"乌那里阿"公司的宝贝真不少,这家公司的唱片极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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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伟大”缘于听了上面这张录音,首先音效相当好,三乐章弹性速度营造出来的意境之深遂,四乐章引子过后的抢板极富紧张感和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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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好的指环,但是最最感人的,因为有瓦格纳的灵魂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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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Wilhelm Furtwangler生平简介

1886年6月25日出生于德国柏林,是考古学家Adolf Furtwangler之子。1907-1909,他在慕尼黑作为助手跟随指挥家Felix Mottl学习。另外他还跟从过Max von Schillings和Rheinberger学习。 1915年担任Mannheim歌剧院的指挥,1920接替Richard Strauss任柏林歌剧院指挥,1922 年又接替Arthur Nikisch任Gewandhaus orchestra及柏林爱乐的指挥职位。之后他担任的指挥职务还包括:1925-1927纽约爱乐客座指挥,1931-1932Bayreuth音乐节指挥, 1930年开始长期担任维也纳爱乐的指挥, 1933年开始指挥柏林国家歌剧院。虽然他担任多个乐团的职务,但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在柏林爱乐,曾带领柏林爱乐作欧洲巡回演出,由1922至1954年一直担任柏林爱乐的终生指挥,使这支历史悠久的交响乐团能一直保持很高的演奏水准, 特别是Furtwangler担任指挥期间加强了弦乐组的实力,在那时起柏林爱乐的弦乐代表了世界最高水平。
   在二次大战期间,虽然Furtwangler大部份时间留在德国,但曾经保护过在德的犹太音乐家,战后也在审讯中被判无罪。不过1936年由于受到公众的反对,迫于无奈辞去纽约爱乐的指挥一职,1949年再次被迫推辞芝加哥管弦乐团的指挥任命。
   除了是出色的指挥,Furtwangler对作曲充满热情,他本人更希望成为作曲家,他的作品有交响乐、钢琴协奏曲、序曲等。
   Furtwangler是浪漫派音乐的其中一个最有力的代表人物。他以热情,浪漫风格著称, 最擅长演绎Beethoven和Wagner的作品。他指挥的录音很多都被评为最佳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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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漆 在 2004-11-3 9:09:32 发表的内容
先上一张。[upload=jpg]Upload/2004113992334371.jpg[/upload]


凌兄这张DG黑胶系列是最近发行的CD吗?这个系列有富特的舒四、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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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会被都灵广播交响乐团吓跑,门德尔松、布拉姆斯小协的演奏者更是名不见经传,但有富特文格勒在,这就足够了,富特并不是一位训练乐队出色的指挥,但他懂得如何激发乐手的灵感,使他们融入到音乐理念当中,而不仅仅是指挥家手中的发声器。所以一些诸如委瑞内拉之类的乐团在富特手中同样焕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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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漆 在 2004-11-4 8:53:04 发表的内容
富特文格勒逝世50多年后的今天,他的音乐仍使人感受到其震撼心灵的巨大力量,令人感动无比,这真是奇迹。
说到“疯狂”,我却想说说他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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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COCD 301
贝多芬:第五号交响曲 1950.10.1 丹麦哥本哈根的现场录音
富特文格勒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巡演的其中一场音乐会,他已经摆脱了战争留给他噩梦般的记忆,音乐中充满着宽厚与博大,但并不缺乏激情,第3、4乐章连接部仍是他鉻印般的创造性处理,缓慢堆砌至高潮——有意延长——喷涌而出。录音效果很好,有空间感。
理智与激情、音效与演绎的完美结合。
个人最喜欢的富特“命运”。



好!漆兄的这张哥本哈根现场录音正是我努力收寻的,富特的“命运”是没有对手的,下面这个50年在斯德哥尔摩的演出,录音不佳,虽然战时的意志力有所弱化,但内力更足,高瞻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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