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shenming 于 2009-9-18 22:16:00 发表 我打赌在我发表对马勒的听感以前,我没看过这些话,但是现在看了却发现我与亨利朗惊人的一致。现在抄写这些话让我感到愉快。一切天才的创造我凭着我的直觉可以感觉得到,那不是天才的,尤其不是创造的,我也能感觉到——这不用分析。马勒的交响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音乐,更没有一丁点的创造,亨利朗说得对——他是用他的智力来作曲的,这不用进入创造领域就可获得。除了他伟大的意图,这我说得是他自不量力,结果累得满身毛病;他的细微的灵感只表现在一些小曲中(我惊奇地发现,瓦尔特说了半天也是说他的歌曲),我说成是废墟中的小草或小花。他永远进入不了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瓦格纳、布鲁克纳、勃拉姆斯、西贝柳斯、肖斯塔科维奇的行列;他的时代很快就会结束,一部作品的价值并不跟它被付出的时间和苦难程度成正比。巴赫只用一架羽管键琴就把整个世界——何止世界,乃至整个宇宙就轻轻松松地放了进去,何必整那么大动静呢。除了浪费资源和人力,还有我们的耳朵。 |
很多时候我们都过分自信,特别是“沉默”的领域。我前面推荐达尔豪斯教授那本书的时候就说过,168 争论的很多问题,我们欣赏音乐过程中遇到的很多问题那本书都有论述,写得很实际。你这个问题他也写到了。
“‘涉及艺术和理性,每个人都以沉默的直觉来判断对错,不用任何艺术或理性。’西塞罗在《论演说家》中指出,区别好坏是一种隐蔽的感觉,不用依赖任何规则和理性。他所说的这种能力最终被比喻性地称为‘趣味’。18世纪对于趣味的争吵高潮迭起,莫衷一是,以致于这个世纪可被正确地称为‘趣味批判’的世纪。依照法国百科全书派的说法,‘趣味’是一种针对艺术的美和缺陷的感觉,一种直接的体察,像味觉嗜好一样,前于任何智力反思。……
“可以将18世纪对趣味特点的理解概括为下列四个方面。……其三,趣味作出否定的判断要多于肯定的判断;作出什么是合适的选择,是拒绝没有趣味的事物的结果,而不是相反。”(《音乐美学观念史引论:第一章 历史的前提》)
我觉得你至少符合引文中的第三条,有意思的是,你用了18世纪的巴赫来作为对立面的例子。
此外,我打的那篇文章是先讲歌曲再讲交响曲,歌曲部分我打完了,交响曲部分才开了个头。瓦尔特说了半天其实还是说交响曲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