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巴赫康塔塔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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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塔塔是意大利文,原意为“歌唱”。康塔塔的内涵非常丰富,根据时代的变迁,它的解释有所不同。
在十七世纪,康塔塔往往是一种单声部唱的戏剧性牧歌,伴奏用琉特琴或通奏低音。这种形式在十七世纪后期的意大利极为流行,分几个声部演唱,有些康塔塔由宣叙调组成,有些则是一连串的咏叹调。室内康塔塔(Cantata da camera)属于世俗音乐,由卡里西米(Carissimi)发展而来的教堂康塔塔(Cantata da chiesa)则是宗教音乐。当时多产康塔塔的作曲家是斯卡拉蒂,他以独唱与通奏低音的形式写过六百首,另有六十首是独唱与器乐的康塔塔,并写有若干首供两声部演唱的室内康塔塔。
到十八世纪,康塔塔成为更适合剧场演出的音乐,其结构由一段利都奈罗(Ritornello),一段具有两个对比主题的咏叹调和一段结尾的利都奈罗组成,并有弦乐伴奏。此种形式在德国主要用于教堂,用一个或几个独唱者、合唱、管风琴和乐队,歌词采用圣经经文。泰勒曼、许茨和亨德尔都有这种风格的作品。但与巴赫相比,他们不免有所不及,巴赫写过宗教性康塔塔近三百首,又写过短歌剧似的世俗性康塔塔《咖啡康塔塔》和《农民康塔塔》。
十九世纪的康塔塔以巴赫为典范并又得到发展,通常以宗教故事为题材,实际是一种短小的清唱剧。埃尔加的《奥拉夫王》和《卡拉克塔卡斯》是精致地构成的康塔塔。到二十世纪对这个词的解释更不严格。像沃尔顿的《伯沙撤王的宴会》和沃恩.威廉姆斯的《神圣市民》,据作者本人讲是清唱剧,但说它是康塔塔也未尝不可。布里顿的《学院康塔塔》是独唱、合唱和乐队演奏的作品,而斯特拉文斯基的康塔塔却又为两个独唱者、女声合唱和六件乐器而作。
不论如何,我们很多人接触这种声乐体裁还是从听巴赫的作品开始的。巴赫所居住的十八世纪的莱比锡,是一座拥有三万居民的繁华商业城市,著名的出版印刷中心。城市中共有五座教堂,其中重要的是圣尼古拉教堂和圣托马斯教堂,巴赫经市议会任命成为“圣托马斯堂和莱比锡乐正”。负责为这些教堂提供音乐并进行教学活动。
莱比锡的市民不乏公众敬神的机会。所有的教堂每天都有礼拜仪式,每逢节日还有专门的庆祝活动。圣尼古拉教堂和圣托马斯教堂正规的星期日节目,除主要的礼拜仪式外,还有三场短小仪式;主要仪式从上午7时开始,一直延续到正午时分。在礼拜仪式中,唱诗班唱经文歌、路德源弥撒曲(只有《慈悲经》和《荣耀经》)、赞美诗和康塔塔。按照巴赫的要求,教堂乐队由两只长笛(需要时)、两或三支双簧管、一或两支大管、三支小号、定音鼓、弦乐器加通奏低音组成,总共十八至二十四名乐师。巴赫当时的条件也许不太理想,但足以激发起作曲家的创作力,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求有新作品演出。
巴赫的康塔塔约有两百余首保留下来,其中有的是为莱比锡新创作的,有的则是较早作品的翻新之作。在早期的康塔塔中,作曲家对歌词中感情与形象的变化所产生的诗意反应自然地涌流出来,化成具有强烈戏剧表情和出人意表的多种多样形式的音乐;后期的康塔塔相比之下不是那样抒发个人情感,结构比较正规。不过,这些康塔塔同样反映出巴赫音乐中五光十色的变化、丰富多彩的音乐创新、炉火纯青的技巧和虔诚的宗教信仰。巴赫的大部分康塔塔是宗教性的,其中许多在今天非常著名,如《基督处于死亡的枷锁中》(BWV4)、《上帝是我们坚强的堡垒》(BWV8O)、《我满足了》(BWV82)等。
巴赫的世俗康塔塔(他把其中一大部分称为“音乐戏剧”)是为各式各样的场合写作的。同一首音乐既用于世俗又用于教堂康塔塔的情况并不少见。例如《圣诞节清唱剧》中有十一个唱段也曾用于世俗乐曲,六段见于《大力神在十字路口》(BWV213)。最优秀的“音乐戏剧”包括《福玻斯与潘》(BWV201)和1733年为庆贺奥古斯都三世诞辰而作的《碧波潺潺,嬉戏荡漾》(BWV2O6);而《咖啡康塔塔》(约1734-1735,DWV201)和嘲弄性的《农民康塔塔》〔1742,BWV212〕则是他的轻快音乐的两个可爱的标本。在作于十八世纪三十年代的几首世俗康塔塔中,巴赫尝试采用新的华丽风格。他使声乐线条处于首要地位,约束自己力求伴奏复杂精美的倾向,又创作了一些对称地分解为前句和后句旋律,并配以许多这种新歌剧风格的其它小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