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780音乐瞬间:舒伯特生命中的六个瞬间
我们看编号可知道这是舒伯特病后所作,它代表着舒伯特病痛中的六个生命瞬间;它像舒伯特的声乐套曲一样,是一套完整的钢琴套曲。前两个乐章中板和小行板,行进速度很慢,代表着舒伯特病中的艰难时光——幽咽泉流冰下难。第三段的小行板是个转折点,音乐变得欢快起来,像是三峡水在经过险滩急流后终于进入了一片艳阳天——这也是音乐史上最美的一段音乐瞬间;它对笔者的特殊意义还在于,上世纪80年代初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星期日广播英语节目就用这一段作为开始曲,所以这个瞬间已深深印入笔者的记忆中——虽然俺那时不知道谁是它的父亲。第四乐章升C小调的中板在行进中像是不断地在向什么挑战,音乐最后在阳光下的一片波光鳞鳞中远去。第五乐章一派高昂姿态,表明舒伯特身上的生本能再次勃然而起,但舒伯特的“高调”从来都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这段果然在两分半钟后即告结束。最后第六乐章又磕磕绊绊起来,音乐重又以慢速行进,而且满腹孤疑,像是每行进一步,就被身上的痛拉回半步,颇有股子而今迈步从头越的味道,真像是行进在“马蹄声碎、喇叭声咽”的山道上,又像是纤夫拉着生命的破船在泥泞的岸上艰难地行——但舒伯特的船可不是破的,而是美的,即便他含着再大的痛——这正是舒伯特的可敬之处,任命运再是不公,他也不会呼天抢地,声嘶力竭,痛不欲生——他在文字中表达过要死的欲望,但在音乐中却从来没有!音乐到最后也没有任何解决的意味,舒伯特拉着这条船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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