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林达与坦克雷德
初听蒙特威尔第可能是很不习惯的,那感觉有点怪,尤其是他的牧歌,——他的弥撒却有最直接的感人力量,尤其是上面那首《真福童贞女晚祷》。他的牧歌是那时常见的拖腔唱法,声音拉得长长的,然后有时又很激烈,让人在动荡的情感中上下颠簸,于感受性上不是很舒服。但慢慢地你会被它吸引,你渐渐地能体会到那其中强烈的人性力量,即使你听不懂他们唱得是什么,——那长长的拖腔,表达了最深沉的情感,在这悠长的吟唱中,其中包含的人性内容被引导出来,像是一尊尊凝固了的雕像,于是一种情感的结构被蒙特威尔第以他入木三分的笔一览无遗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于是,一声声的吟唱化作了雕刻家手中的刻刀,人类最隐秘的情愫被他一刀一刀地活刻出来。但我的基本美学观点是,一切伟大的艺术若不能将其所表现的加以升华,便没有那么伟大了——不能升华的艺术与隔壁老娘们的哭嚎有什么区别?因为她也发泄了,发泄完她也舒服了,不再闹了,但是她下次还会这样——蒙特威尔第若是不能将其表现的最后收束于他的笔下,给我们一个完美的升华,那他也就不是我说的“高山仰止”了,这需要慢慢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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